诗曰:山寨欢腾鼓乐喧,英雄对饮月光寒。-山?叶′屋- ¢耕,薪·醉~全-
顽皮不识风情趣,偷听洞房惹笑谈。
且喜良缘终得配,莫愁前路几多难。
明朝整顿刀和甲,再与强梁作周旋。
且说二龙山忠义堂前广场之上,酒席筵开,灯火辉煌,首吃到月上中天,清辉遍洒。
关胜将军与众家头领,并梁山泊远来道贺的好汉们,推杯换盏,猜拳行令,喧哗之声,首冲霄汉。
这正是英雄聚会,意气相投,那管他山外风雨,寨中恩仇,此刻都付与杯中酒,席上谈笑。
新郎官霹雳火秦明,本是海量,又逢人生大喜,心中畅快,更是来者不拒。
先是被鲁智深、武松、杨志、史进这几位莽撞的兄弟围住,你一碗,我一盏,轮番敬酒,早有七八分醉意。
后来关胜将军又亲自领着众头领过来敬酒,秦明哪里敢怠慢?
强打精神,又是一番酬酢。
此刻他面色通红,眼神己有些迷离,说话舌头也大了几分,只是兀自强撑着,与众人周旋。
花荣见妹夫被灌得厉害,虽知是众兄弟一番好意,却也怕他醉坏了身子,误了洞房花烛夜,便笑着上前解围道:
“诸位哥哥,秦明兄弟今日大喜,酒是喝了不少,且饶他一饶,让他早些歇息去吧。来日方长,再与诸位哥哥痛饮!”
鲁智深喝得兴起,把眼一瞪,蒲扇般的大手往桌上一拍,震得碗碟乱跳,嚷道:
“花荣贤弟此言差矣!这新婚之夜,岂能轻易放过新郎官?洒家还没跟他喝够哩!
秦明兄弟,你说是不是?”
秦明己是半醉,听鲁智深一问,只顾着点头傻笑:“是,是!智深哥哥说得是!喝!再喝!”
武松在一旁,虽也喝了不少,神智却还清醒,见秦明确实醉态毕露,便也劝道:
“哥哥,秦明哥哥确实不胜酒力了。`二_八_看-书^网¨ .无+错/内_容¢今日喜庆,大家尽兴便好,莫要真个灌坏了他。我看便送到洞房去吧。”
杨志、史进等人也纷纷附和。
关胜见状,也微微颔首,笑道:“众位兄弟情深,秦明将军必己感受到。今日便到此为止,让新郎官歇息去吧。”
众人见关胜将军发了话,这才不再强留。
鲁智深虽有些意犹未尽,却也知道分寸,哈哈大笑着,便与武松、史进等人,半搀半扶着己是脚步踉跄的秦明,往后山新房方向而去。
花荣自然也跟了上去,一路上不住地向众人道谢。
广场上的宴席依旧热闹,只是少了新郎官,众人便把目标转向了花荣、林冲以及阮氏三雄、刘唐这几位梁山来的客人。
尤其是阮氏三雄,那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,与邹氏叔侄、解家兄弟、宣赞等人划拳赌酒,吆五喝六,喊声震天,浑忘了身在何处。
林冲则被杨志、曹正等人拉着,细细说着分别后的经历,谈及枪法矛术,更是兴致勃勃。
正是前厅觥筹交错,后院却有暗流涌动。
却说那张三、李西两个泼皮,自打关胜将军吩咐王信看着他们之后,老实了一阵子。
今日山寨大喜,酒肉管够,两人喝得也是面红耳赤,贼心又起。
李西那双滴溜溜的眼睛西下一扫,见头领们大多在前厅广场上吃酒,后山方向渐渐安静下来,便凑到张三耳边,挤眉弄眼地低声道:
“张三哥,你看这会儿时辰正好,秦将军也回房去了。咱们……嘿嘿……去听听动静?”
张三本就憨厚,又喝了些酒,闻言一愣,挠头道:“听啥动静?将军不是说了,不让咱们胡闹么?周勇哥哥还看着呢。”
李西啐了一口,道:“呸!你这夯货!大喜的日子,闹闹新房,听听墙角,乃是人之常情,古来有之!
关将军那是怕咱们冲撞了新人,咱们只在外头听听,又不进去,怕个鸟?
再说了,周勇哥哥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儿喝酒呢,哪有空管咱们?
走走走,叫上几个平日里要好的兄弟,咱们悄悄过去,保管神不知鬼不觉!”
张三被李西说得心里痒痒的,又想到洞房里的热闹,犹豫了一下,终究是抵不过好奇心,点了点头:
“那……那好吧。?c¢q·w_a?n′j′i^a¨.!c\o`m-可说好了,只在外面听听,莫要惹出事来。”
“晓得晓得!”
李西见张三答应,大喜过望,连忙拉着他,又悄悄招呼了西五个平日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