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曰:晨曦初照染岗峦,残夜惊魂尚未安。/0/0?小?税*惘. ,冕/费·跃¢毒,忽遇东溪豪杰主,暂投庄上避凶顽。前途未卜知何往?义气相投且盘桓。他日风云如际会,赤心或可助狂澜。
且说关羽引着十数名心腹兄弟,冲杀一夜,逃离郓城县地界,于天色微明之时,方才寻得一处僻静山岗歇息。
众人勒马西望,只见东方天际己露鱼肚之白,晨风吹来,带着几分寒意,也卷来远处村庄隐约的鸡鸣之声。回望来路,郓城方向己然沉寂,昨夜那惊心动魄的喧嚣与火光,仿佛一场噩梦。
关羽立马山岗,赤心刀斜拄在地,赤红的面庞在晨光下更显凝重。他心中思忖:“昨夜郓城大乱,动静非同小可,绝非只为追捕某家。
只怕是那宋公明,或是东溪村的晁保正,当真惹下了泼天大祸。如此一来,官府必定是撒下天罗地网,这济州左近,己成是非之地。我等虽暂时脱险,却如无根浮萍,该往何处安身?”
他身边亲随队正王信策马近前,抱拳道:“哥哥,我等奔波一夜,人困马乏。此地虽离郓城尚远,但终非久留之计。还请哥哥示下,我等下一步该往何方?”
其余众兄弟也都围拢过来,目光齐齐投向关羽。他们自离了大名府,便将身家性命都托付在这位主将身上,此刻更是唯关羽马首是瞻。
关羽微微颔首,目光扫过众人疲惫却依旧坚毅的面容,沉声道:“弟兄们辛苦了。眼下官府追捕正急,我等不可再往人烟稠密处去。须得寻个更为隐秘之所,暂且休整,打探清楚风声,再做计较。”他略一沉吟,“我等可往东南方向再行数十里,那边山林愈发深密,或有可藏身之处。”
众人皆无异议。当下稍作整顿,饮了些水,吃了些随身携带的干粮,便再次上马,认准东南方向,沿着山间崎岖小路继续前行。?z¨x?s^w\8_./c_o.m-
一路行来,关羽心中愈发觉得沉重。想他关某,昔日在汉末沙场,统领千军万马,何等威风!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,被几个县中都头追得如丧家之犬,连个安身立命之所也无。这大宋天下,虽不乏英雄好汉,却也处处是罗网,步步皆危机。
正行之间,忽听前方蹄声隐隐,似乎也有一队人马正朝这边过来。关羽心中一凛,暗道:“莫非是追兵绕道赶来了?”他当即勒住马缰,右手己按在赤心刀柄之上,丹凤眼微眯,厉声道:“弟兄们,戒备!”
身后众亲随亦是瞬间紧张起来,纷纷掣出兵刃,摆开阵势,警惕地望着前方小路转弯处。
蹄声越来越近,不多时,便见一队人马转过山坳。当先一人,骑着一匹乌骓马,身材魁梧,面色黝黑,一部络腮胡须甚是扎眼,头戴一顶錾花嵌宝紫金盔,身穿一副柳叶嵌成黄金甲,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狮蛮带,背后斜插一柄朴刀,顾盼之间,自有一股豪迈之气。
其身后跟着十数骑,个个精壮,看装束并非官兵,倒像是乡间豪强的庄客家丁。
那黑脸大汉也看到了关羽一行人,见他们衣甲不整,面带风尘,却个个手持兵刃,神色警惕,尤其是为首那红脸长须的汉子,身形雄伟,气度非凡,手中那口长柄大刀更是造型奇特,寒光慑人,不由得也是一愣,随即也勒住了坐骑。
双方人马相隔数十步,一时都停了下来,彼此打量,气氛顿时有些紧张。
那黑脸大汉身旁,一个尖嘴猴腮,留着两撇鼠须,看似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策马向前一步,扬声问道:“对面是哪里的好汉?为何在此山路之上,挡住去路?”
关羽见对方并非官兵,且为首那人颇有气势,心中稍定。?秒!彰?踕/暁!税\枉^ ·无,错?内*容.他催马向前几步,抱拳朗声道:“我等乃过路之人,因见有马队前来,故而稍作戒备,并非有意挡路。敢问足下是哪一位?”
那黑脸大汉闻言,哈哈一笑,声音洪亮如钟:“原来如此!某家乃济州郓城县东溪村晁盖是也!敢问这位红脸长须的好汉高姓大名?看阁下这般相貌,这般威风,绝非等闲之辈!”
“晁盖?!”关羽心中猛地一动。他正寻思着晁盖之事,谁知竟在此处狭路相逢!他仔细打量晁盖,见其果然有几分豪强保正的气度,又想起江湖传闻他仗义疏财,专好结交天下好汉,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计较。
“原来是东溪村的晁保正,失敬失敬!”关羽亦抱拳回礼,“某家姓关,名胜,河东解良人氏。因在江湖上惹了些是非,正要寻个去处安身。”他并未提及大名府之事,只含糊其辞。
“关胜?河东解良?”晁盖身旁的尖脸文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