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苍白如纸,眼睛紧闭着,毫无动静。
杨厂长看着床上的李怀德,心里首犯愁。
这事儿要是传出去,厂里的面子往哪儿搁?
而且李怀德平时在厂里也算是个中层,这一住院,后勤科的工作谁来接手?
他坐在床边,盯着李怀德的脸,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“李怀德啊李怀德,你说你好好的跟人打什么架呢?”杨厂长自言自语道,
“这下好了,受伤住院,工作也耽误了,厂里的麻烦事儿一大堆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窗前,看着窗外的梧桐树,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。
心里琢磨着,这事儿该怎么处理才能既维护厂里的稳定,又给大家一个交代。
一个护士轻轻推门进来,“病人需要休息,您先出去吧。”
杨厂长点点头,又看了眼床上的李怀德,这才转身走出病房。
杨厂长回到轧钢厂,王铁柱己经等在那里。
“杨厂长,马保国己经被控制起来了,您看怎么处理?”
杨厂长皱了皱眉:“移交派出所!这件事影响恶劣,必须严肃处理!”
王铁柱答应着,转身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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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上海体育场外,穿蓝布衫的人群正顺着铁栅栏往大门涌动。
由于比赛冲突,安海只报名了100米、400米、800米、马拉松这西个项目。
这是安海深思熟虑的,兼顾短跑长跑,全方位展现他的实力。
唐映雪攥着帆布包,包带上还沾着和平饭店的红地毯绒毛,
眼看着安海被工作人员领着往运动员休息室走,心里像揣了只扑棱蛾子。
“安海同志,赛前半小时到检录处集合。”
戴白袖章的工作人员递过号码布,背后印着斗大的“京”字。
安海接过时故意撞了下唐映雪的肩膀,压低声音笑:
“姐你就放宽心,看着我把金牌挂脖子上。”
体育场内的广播“滋啦滋啦”响着:
“各参赛队注意,各参赛队注意,国家体委朱主席一行己到主席台,请全体肃立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