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奶粉强多了,快尝尝。”
唐映雪这才拿起杯子,小口抿了抿,奶香味在舌尖化开,忍不住又喝了一口。
安海看着她的样子首乐,把自己盘子里的煎蛋分了一半过去:
“多吃点,下午咱去外滩逛逛,听说那儿的轮船比咱护城河的大十倍。”
“逛啥逛,明天就得去体育场报到。”唐映雪放下杯子,语气里带着点责备,
“你呀,别总想着玩,这次比赛可是代表咱北京队——”
话没说完就被安海打断:
“训练?我不需要训练。再说了,咱来上海总得见见世面。”
他压低声音,突然凑近她耳边:
“再说了,范副处长没跟着,咱难得自在几天,不好好玩玩对不起这次机会!”
唐映雪被他说得脸红,低头戳着盘子里的煎蛋。
安海说得对,确实没看到安海训练过,这或许就是天赋吧。
侍应生端着面包过来时,她才发现面包片上抹着层橘红色的酱,尝了一口眼睛立马亮起来:
“这是啥?比咱胡同口的糖葫芦还甜。”
安海扫了眼酱瓶上的英文标签:
“估计是橘子酱,回头咱带两瓶回去给棒梗尝尝,省得他总说语文作文没东西写。”
两人正说着,邻桌几个穿的确良衬衫的男人看过来,小声嘀咕:
“瞧那俩乡下人,吃个面包都跟见着稀世珍宝似的。”
安海耳朵尖动了动,嘴角却没变样,伸手又抹了勺橘子酱在面包上:
“管别人说啥,咱吃得香就行。”
唐映雪听见议论,手指捏紧面包片,面包渣掉在桌布上。
安海见状,突然提高嗓门对侍应生说:
“同志,再给我们来份奶油蛋糕,要最大块的。”
这话明着是说给邻桌听的,侍应生忙不迭点头,邻桌男人顿时没了声响。
吃完午饭,安海擦了擦嘴,笑着起身说:
“走,去外滩逛逛,瞧瞧那大轮船到底啥样。”
唐映雪看了他一眼,心里知道他闲不住,便点头答应:
“行,不过咱可得早点回来,明天还得去体育场报到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