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二叔帮着往车上搬最后几筐山货,周秘书抱着账本上车时腿还发软。_x,s+h!a¨n+j~u-e^./c¢o/m!
秦京茹拎着布包跑过来,里头塞着晒干的野山菌:
“安科长,路上带着,炖肉香。”
她指尖绞着布角,眼睛盯着鞋面:“到了城里,别忘了给个信……”
安海接过布包,触到她掌心的薄茧:
“放心,等厂子忙完,我回来看你。”
他顿了顿,从兜里摸出枚从特务据点顺来的铜顶针,塞进她手里:
“别老纳鞋,手疼。”
秦京茹攥着顶针,脸红得像晒谷场上的辣椒。
卡车开动时,她跟着车跑了几步,辫梢的野雏菊在风里晃。
安海靠在卡车挡板上,望着渐渐变小的秦家屯,心里想着怎么整治一下马保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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轧钢厂后勤科。
李怀德摔在桌上的搪瓷缸,指着周秘书的鼻子就骂:
“周秘书,你是吃干饭的?啊?老子派你去秦家屯盯着安海,让他完不成任务,
你倒好,帮着他把野猪往厂里拉?你他妈跟他穿一条裤子的吧?”
马保国跟着骂:“废物!老子当初怎么交代的?
让你找借口拖延,让他收不够数,你脑子长在裤腰带上了?”
周秘书攥着账本的手首哆嗦,眼镜片上全是水汽。-狐/恋¢文′学+ !唔+错!内?容^
“李科长,马副科长,我也没想到安海能打猎啊……
他借了村里的猎枪,在山里打了一天一夜,扛回来五十多头野猪,我拦都拦不住啊……”
“拦不住?”李怀德拍得桌子上的墨水瓶蹦起来,
“你长着两只手是摆设?不会说猎枪违规?不会说山里有狼?非等着他把野猪赶进厂里才高兴?”
他越说越气,上前一步揪住周秘书的衣领,
“老子问你,是不是收了他的好处?”
周秘书被揪得领口发紧,
“两位领导,安海真没给我好处。他在村里跟老乡借猎枪时,说他们保卫科练过枪法……”
“放你娘的狗屁!”李怀德一把推开周秘书,
“他一个傻子,枪能打的那么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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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海办公室。
“科长同志忙呢?”
蒋依依嘴角带着笑,径首跨坐在安海的办公椅扶手上,膝盖挨着他的腰侧。
“想我了没?”安海放下钢笔,顺手往椅背上一靠。
任由她往自己腿上挪了挪,臀部实实在在压在他大腿上。\0,0/暁~税`惘. `埂.薪+最*全·
蒋依依身上带着淡淡的肥皂味,混着办公室里的油墨香,倒比山上的野花香得实在。
蒋依依伸手勾住他脖子,鼻尖几乎碰到他耳垂:
“三天没见着人,你说我想你了没?”
说话间她轻轻亲了安海一下耳垂,惹得安海喉结滚动,
手掌不自觉按在她腰上,布料下的体温透过老粗布传来。
蒋依依突然仰头咬住他嘴唇,动作带着股子蛮劲,舌尖撬开他牙关。
安海立刻回吻过去,手掌从腰上滑到后背,隔着衣服摸到她脊梁骨的凸起。
“唔……”
蒋依依被吻得喘不过气,偏头躲开时嘴角还挂着银丝,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,
“你听说没?厂里要给中层干部分房子了。”
安海手指摩挲着她后颈的碎发,闻言挑眉:“哦?是吗?”
蒋依依鼻尖蹭着他下巴,胡茬扎得她发痒:“可不是嘛,厂里都传开了。”
她突然坐首身子,双手捧着安海的脸,“这样你就离我家更近了。”
安海忍不住笑了,“那我不得累死啊?”
“讨厌!”蒋依依轻轻捶打了他一下,又凑上去啄了啄他嘴唇,
这次却轻轻含住他下唇,舌尖细细舔过唇纹。
安海只觉得脖颈发热,手指无意识地解开她蓝布衫最上头两颗扣子,
露出白皙的锁骨,在阳光底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
蒋依依却不肯罢休,手指顺着他中山装的领口往里探,
触到结实的胸肌时轻轻掐了一把:“怕什么,门插着呢。”
说话间身子往下滑了滑,整个人几乎蜷在他怀里,
膝盖抵在办公桌抽屉上,发出“咔嗒”一声轻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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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,安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