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。
秦淮茹听见动静抬头,嘴角立刻弯出个笑:
“回来啦?锅里温着小米粥,还有你爱吃的酱萝卜。”
他走过去,指尖蹭掉她脸上的面粉,顺势在她耳垂上捏了捏。
秦淮茹耳尖发烫,抬手拍开他的手:“没个正形,万一被人看见。”
话虽这么说,身子却往他怀里靠了靠。
安海搂住她腰,隔着粗布衫能摸到她脊梁骨的弧度:“想我没?”
他低头咬住她嘴唇,轻轻吮了吮,舌尖扫过她唇纹。
秦淮茹嘤咛一声,双手撑在他胸前,却没真的推开,
反而踮起脚回吻他,鼻尖蹭着他下巴的胡茬,痒得想笑。
“二叔身体咋样?”吻得气喘吁吁时,秦淮茹偏头躲开,
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中山装的领口,“京如妹子……是不是又长高了?”
提到老家,她眼神里浮起些怅惘,自从父母走后,她己经好几年没回秦家屯了。
安海低头亲了亲她锁骨,喉结滚动:
“二叔硬朗着呢,京如也懂事,帮着家里喂猪呢。”
秦淮茹正要说话,院外突然传来“当当”的敲锣声,
紧接着是三大爷的大嗓门:“全院大会!都到前院集合!有重要事说!”
两人猛地分开,秦淮茹慌忙系扣子,耳坠子晃得叮当响:
“瞧瞧你,把头发都弄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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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院。
老槐树下聚着二十来号人。
石磨旁摆着几条缺腿的长凳,孩子们追着毽子乱跑。
安海靠在槐树干上,棉袄领口半敞,
看着众人搬凳的搬凳、嗑瓜子的嗑瓜子,嘴角似笑非笑——
易中海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,往石桌上一拍账本,清了清嗓子:
“都静一静啊!周组长回娘家省亲了,今儿这会子由我来张罗。”
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,目光扫过人群。
二大妈坐在板凳上,手里的蒲扇“啪”地拍在腿上:
“一大爷您可真会挑时候,偏等我家儿媳妇回门了才开会,怕她跟您争理呢?”
周围人低低笑起来,三大妈抿着嘴首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