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中海盯着墙角出神,眉头皱成了"川"字。
"闭嘴!"易中海突然厉声打断,"这事得从长计议!"
他起身走到窗前,望着院子里嬉闹的孩子们。
"咱们老易家...不能绝后啊..."他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一大妈站在丈夫身后,偷偷抹了把眼泪。
"我去熬药。"易中海突然转身,语气坚决,"这事...容我再想想。"
他摸着兜里的钱,脚步沉重地走向厨房。
一大妈望着丈夫佝偻的背影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转眼到了周日,曲小溪约安海赶集。
东郊集市上飘着糖葫芦的甜香,曲小溪踮脚张望布摊上红头绳,安海蹲在泥炉子前数烤红薯。
"同志,这发卡咋卖?"曲小溪捏着枚蝴蝶发卡,指尖被阳光照得透亮。
摊主伸出三根手指:"三毛五。"
安海突然把脑袋挤过来:"俺家鸡下蛋都三毛五!"
他掏出两分钱硬币在摊主眼前晃,"这个能买鸡蛋!"
曲小溪噗嗤笑出声,摊主急得首摆手:"这都国营厂出的......"
"那国营厂母鸡下蛋不?"安海歪着脑袋掰手指,
"三毛五能买七个蛋,孵七只鸡......"
"得得得!两毛五拿走!"摊主抢过硬币塞给曲小溪,"姑娘快把这傻子领走!"
曲小溪红着脸把发卡别在辫梢,安海突然凑近她耳边:"供销社卖一毛八。"
温热气息烫得她耳垂发痒,刚要说话,瞥见灰布帘后闪过熟悉身影。
一大妈?她鬼鬼祟祟地,要去干什么。
“曲科长,我去上个厕所。”
安海找了个借口,跟着一大妈钻进了一个槐树林。
树影里十几个蒙面女人排成排,老婆子们正给她们系纱巾。
只见几个汉子围着年轻女人转,独独绕过角落佝偻的身影。
安海憋笑憋得肩膀首抖。
一大妈攥着纱巾手足无措,对面汉子啐道:"大娘您走错地儿了吧?"
安海灵机一动,猫腰退到集上,逮住个蹲墙根抽旱烟的老光棍:
"叔,给五块钱帮个忙?"
老光棍烟杆差点掉了:"够买十斤白面!啥事?"
安海朝林子努努嘴:"那儿有个戴蓝头巾的,您陪她说说话。"
"您逗我呢?那看着比我娘都老!"
"再加三斤粮票。"安海掏出钞票晃了晃,"完事还有五块。"
老光棍犹豫了片刻,点点头,“拿钱来吧!”
安海笑了笑,“完事后,她会给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