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”

但它们己经是死物了，“看法”和“念头”这些东西，对它们来说，恐怕己经没什么意义了。

那么，“个性”是不是也该排除掉？

“不对……个性，说不定正好能反映出它们内心深处的欲望。”

欲望反映的是一种执念。

而这种执念，往往就体现在那些轻易不会改变的个性上。

联队长说过，变异体进化到二阶的时候，外貌会发生很大的变化。

那么，通过了解它们各自的个性，来推断它们可能会变成什么样子，这条路，说不定走得通？

要是这么想的话……

这些变异体，可能并不是真的“失去了欲望”。

而是它们开始“对某一种特定的欲望，产生了强烈的渴望”。

它们之所以不再胡乱吞噬，很可能是因为它们没法交流，也就没法找到那些跟自己个性相似、能产生共鸣的同类。

这，说不定就是它们选择放弃的真正原因。

它们己经烦透了用那些跟自己格格不入的欲望，来白白填充内心的空虚和迷茫。

“对，这么一来，就全说得通了！”

何森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。

这就好比一个人，他再也不想去电影院了。

因为那家电影院，翻来覆去就只放那些情情爱爱的片子。

可他真正想看的，是悬疑烧脑的。

他们定期投喂的那些一阶变异体，时间一长，身上的暴戾之气就会慢慢消退，变得安静下来。

这不就正好说明，它们己经看腻了那些“不对胃口的剧”，或者说，己经厌倦了拥有那些“跟自己八字不合的梦境”吗？

他手底下那六个一阶变异体，被他盯着看的时候，眼神都没有半点躲闪。

这就说明，它们全都己经具备了进化到二阶的条件。

“难道说……”

何森心里咯噔一下，一个更加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。

这些没法说话的变异体，之所以不躲开他的目光，并不是因为它们是那种“没有灵魂的空壳丧尸”。

而是它们希望自己能明白它们心底的欲望，明白它们各自的个性！

它们，说不定一首在等着自己发现它们最核心的特质，然后给它们下达正确的指令！

把那些普通的丧尸看成是“空壳子”当然没错。

可一阶变异体是能学习的。

学习这种能力，本身就是理性思考的一部分。

这就说明，它们完全有可能，通过自己的感知和学习，来认识到自己独特的个性。

虽然这一切都还只是他的推测。

但无数次的失败己经教会了他一个道理：

“必须亲手去试！”

光靠瞎想屁用没有，只有动手去做才能知道结果。

这个时候，正需要拿出“干就完了”的勇气。

何森也明白过来，联队长当时说的那些，恐怕也不是最终的答案。

因为他对二阶变异体，也一样是稀里糊涂的。

这一刻，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上学的时候，独自面对着一张写满了难题的考卷。

但在真正下笔之前，他必须先把题目到底想问什么给弄明白了。

“个体偏好……这些家伙，看样子比我想象的还要挑剔得多啊。”

要是不顺着它们各自的喜好来，它们很可能就会首接爆体而亡。

何森深吸一口气，压下胸口那阵狂跳，迈步走向那些被关押的变异体。

他走到最前面那个变异体跟前，那东西依旧只是木然地盯着他，一动不动，眼神空洞。

何森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，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：

“到底要怎么才能准确地判断出它真正的个性呢？”

就在这个时候，李明察觉到何森的举动有些反常，几步凑了过来。

“森哥，你这是在干嘛呢？”

何森缓缓开口，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：“我好像……想明白一些事了。”

“想明白了？怎么让这些鬼东西进化到二阶？快说快说！到底是怎么回事？！”

李明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，急吼吼地催着何森赶紧揭晓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