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天，何森和李明跟往常一样，在实验室里研究着二阶变异体。.d.n\s+g/o^m~.~n*e?t~

气氛有些沉闷。

“艹！”

李明猛地一脚踹在冰冷的水泥地上，发出一声低吼。

何森闻声抬头，瞥了他一眼。

这家伙，果然还是这么毛躁。

何森没说话，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。

“妈的，为什么就是不行？！”

何森淡淡开口。

“光在这儿发火，解决不了问题。”

“老子一个星期就能弄出五个一阶变异体！现在倒好，一个月了连个二阶的毛都没摸着！”李明几乎是在咆哮。

“所以，才更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。”

“呼……”

李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，烦躁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。

何森何尝不也是这种感觉？

那种几乎挫败感，像块巨石一样压在他的心头。

但他比谁都清楚，急躁和愤怒不可能让眼前这些一阶变异体产生丝毫的进化。

片刻之后，李明烦躁的声音再次响起：

“森哥，你说……之前那个联队长，是不是有什么关键的东西没跟咱们说实话？”

何森眉头微蹙。

“也不排除这种可能。”

“肯定有！不然没道理试了这么多次，一次都没成！”

李明骂骂咧咧地盘腿往地上一坐，像个泄了气的皮球。

何森揉了揉下巴，仔细回忆着当初和联队长交谈时的细节。

“他说得没错。一阶变异体变异的时候，外形上大同小异。”

“一旦到了二阶，样子就会变得五花八门，完全不一样。·齐\盛_晓.说+徃- +庚+歆~最,哙!”

“具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，他也不清楚，只知道二阶变异体，每一个都长得不一样。”

多亏了联队长当初提供的这些关键信息，他才能如此顺利地弄出一阶变异体。

但显然，联队长对二阶变异体的了解也相当有限。

何森揉着太阳穴，脑子里反复琢磨着这个问题，试图找出被忽略的线索。

“他说二阶变异体的外貌会改变……难道，这跟它们的欲望有关？”何森低声自语。

联队长确实提到过，只有当一阶变异体不再渴求其他人的欲望时，才有可能进化到二阶。

它们为什么会停止渴求呢？

何森按了按有些发僵的脖子，联队长说过的另一句话又在他脑海里冒了出来：

“那是它们自己想要的。就像是想看一部新剧。它们不停地杀戮，吞噬人类和丧尸，就是为了能一首活在自己的梦里头。”

如果把这种“梦境”和“欲望”看成是一回事……

那是不是说，二阶变异体其实己经没有了欲望，或者说，没有了梦境？

“欲望、梦境、看剧……”

何森低声念叨着这几个词，努力想找出这三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共同点。

“等等……看剧？”

何森的瞳孔猛地一缩！

他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，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。

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渐渐清晰：

欲望，有的是为了自己，有的是为了别人。

梦境，每个人做的都不一样。

看剧，自然也有各种各样的类型。

何森猛然惊觉，自己之前的思路好像一首都只盯着它们“欲望消失”这一点。~萝′拉￠暁-税′ ?更?欣￠醉+哙^

却从来没有深究过它们欲望消失的真正原因。

它们为什么要失去欲望？

它们又是因为什么才放弃了自己的梦境？

一般来说，人会放弃一件事，多半是被残酷的现实给打击到了。

可这些变异体己经是丧尸了，到底是什么让它们选择了放弃？

肯定是它们做不到的事。

是光靠它们自己完成不了的事。

何森想到自己，如果说有什么最让他感到无力和挫败的，那就是无法开口说话。

为什么要交流？

因为需要跟其他人交换想法。

那么，这些变异体它们想表达什么？

它们想通过获得说话的能力来得到什么呢？

随着他一层层地追问下去，答案的轮廓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楚：

“是它们的看法？它们的念头？还是说……是它们各自独有的个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