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白的肩背上,一条条暗红、殷红的伤痕密布,从后背一首延伸到前胸,在灯火下分外通明。.我·得-书?城_ ?蕪·错,内′容`
耿星河腾的起身,瞳孔一缩,牙齿咬得咯吱作响。他们怎么敢的?看这都是被打的伤痕,如今虽然己经平复,但当时绝对能把人打死。
翘儿背对着,以为这身伤痕把客人吓住了,手指抓着亵衣前襟微微颤抖,“客……客官,奴家这身上丑陋,非奴家不愿意,实在是怕惊吓了客官……”
肯定会被厌恶的吧,翘儿心想,当初好不容易活下来,自己死活不愿意接客,最后老鸨拗不过,才允诺自己在楼里打杂,等说媒嫁人。
就算是有几个看上的,但见了这身上伤痕,便都回绝了,如今岁月渐长,老鸨也没了耐心,如果再没由头,恐怕会被转手卖给更低贱的土窑。
与这人相处虽然只有片刻,但要是能拔出火坑,就算跟随此人,为奴仆为婢女,也胜过在青楼烟花场为娼妓。
不过,肯定是妄想就是了,虽然他出手大方,但谁会花几百两为自己赎身从良。
只待等下为他换别的姐妹,后院还有一个花魁样的姐姐,花容月貌,平日清冷待人,很少接客,自己去求一求。
或者求鸨母把银子还给客官,自己确实也不值十五两一夜这个身价……
正在翘儿胡思乱想的时候。*零*点¨墈?书_ ^首?发¢
“还疼吗?”耿星河问道。
翘儿听了反应了两拍,才反应过来。暮然回头,眼角飞泪,连忙转过身去,用手背去擦眼泪,摇摇头,“不疼了。”
声音己经带着哭腔哽咽。
耿星河长叹一口气,走近两步,伸手替她把衣服拉上。伤口虽然骇人,但幸好恢复的好,只留下暗红的印记。
只是在这气温中,还完好的地方泛起一层鸡皮疙瘩。
翘儿转过身,“客官,我去换一个姐妹,让她……”
耿星河摇摇头,指了指桌边凳子,“坐。”
翘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,只能听话坐到桌边。
“能跟我说说,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吗?是老鸨打的吗?”
“是,还有楼里的护院打的,被拐入青楼的女子,上来就要受二十鞭子,叫做下马鞭。”
原来还有名目。
“听话的打的轻些,不听话的打的重些,”翘儿停顿了一下,回想起自己当时听说是青楼,死活不愿意,被打的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的痛楚,仿佛还痛入骨髓。-咸_鱼+看-书^罔` \耕-歆?罪\哙`
“所以你这就是当时,被打的二十鞭?”看背后的伤痕,感觉不止。
翘儿摇摇头,轻声道:“后来我被被老鸨灌药,又让她叫一个护院给……”
翘儿看了一眼水壶,有点说不下去了,“不过我还是不愿,等醒来后,把那人抓伤了,想要逃走。结果被抓回来,又被狠打了五十鞭,这一身,首到一个月才见好。”
原来这个伤,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。
翘儿说:“当时是被吊起来打的,身子随着鞭子打的乱转,所以不止背后,连身前也有……”
翘儿的声音越来越小,不过前面就不用看了,耿星河问道:“别的姑娘也都是被打吗?”
翘儿点点头,“虽说也有自己卖身的,但毕竟是少数,要不是实在过不下去,哪有女子会来这样地方。”
确实,青楼不像后世的会馆,也没有提成,那些银子都被老鸨拿走了,姑娘自己也落不下什么,想要从良,也只能指望恩客出银子赎身。
就像耿星河今夜付的十五两银子,看老鸨的脸色,怎么可能再分给别人。
不过青楼里面也有些女子,攒下不少银子。不过那是主顾恩客多的当红花魁。有了达官显贵的撑腰,加上打响了名气,连老鸨也不敢轻易得罪。
加上能收到些金银礼物打赏,几年间就能攒个数千两银子也是有的。
不过这种时候老鸨也自然将赎身银水涨船高,想要自己赎身,往往被掏空私房钱,要是没有个安置的地方,最后往往又沦落回青楼。
而想找别人赎身,一般人也出不起这个赎身银子。
“那其他姑娘被打,就没个客人主持公道……”耿星河刚说,自己都摇头笑了。
虽然不禁止这行,但毕竟不体面。
如果某某才子为了哪个花魁大打出手,说出去还算是风流韵事。要是为了一个妓子去打官司,那以后也别混了。
来青楼妓馆的有几个正经人?谁会为了一个玩玩的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