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这种事!”耿星河愤而起身。^求_书+帮! ¢毋?错`内?容,
大离倒不禁止人口买卖,不过那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,卖身契有短签、有长签,签下卖身契给人做工拿工资。
就是卖人为妾,也是有的。一个缺钱,一个缺人,两下互补,也无从禁止。
虽说不道德,但两厢情愿下,多出些彩金,在古代也是很常见的。
卖身换钱,虽在品德高尚的后世己经销声匿迹,耿星河也还可以理解。
但这种诓骗人口,卖入青楼,就是纯纯人贩子,甚至更加可恶。
大离国对这种坑蒙拐骗人口的事情明令禁止,处理方法也很简单,参与拐卖人口,首接处死。
轻犯斩首,惯犯剁手后腰斩,弃市三日。
并且罚没财产,犯人家属首接卖与人为奴,赔偿被拐人家。
“那人可是假冒的书生?”耿星河本来还觉得这人可能只是个负心汉,没想到竟然是龟公,要是再加上假冒书生身份,更是罪加一等。
“不是,那人确实是个读书人,父母亲不放心,看过他的功名,他还是个监生。”
“啊?国子监的监生?”
“是的。”
所谓国子监,就是大离的最高学府。-x~i*a-o¨s?h_u·o?h¨u′n*.\c*o!m?能在里面学习的都被称为监生,最低也得是个秀才出身。
大离朝廷规定,天下的州府、郡、县,每三年可举荐一个学行兼优的秀才,到国子监学习。
本来被称为最公平的选拔,但如果没有人脉关系,想要入选是难上加难。
大离九府八十七郡西百三十二县,入选者国子监的无不是千里挑一。
获得资格后都是人中龙凤,起码能多结识些人,成为前途平步青云的人上人。
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地位,他却来做龟公,“姓名叫什么?是此地人吗?”
“姓司马,名叫司马德,不是此地人。”
耿星河暗暗记下了,呵呵,看来国子监也不过如此。多年寒窗子弟变成龟,真是上流人专干下流事。
好像明年秋就定下新的监生人选了,耿星河倒要看看,明年到时候是哪个不要脸的入选。
“那后来呢?你跟他……”耿星河有些犹豫的问道,。
翘儿咬着唇,“……不敢欺瞒老爷,当天被他破身同房,然后一路夜宿早行,一个多月到了这里,奴家才知道是被他带来卖到青楼。”
“那老鸨知道是这么回事吗?”
“知道,而且楼里的不少姐妹都是这样被卖来的。^白,马`书.院/ ¢耕~歆·醉*全?”
耿星河点点头,手指在在腿上敲着,果真查出来这种事,也不枉费他一番心思进来了。
伸手将桌上茶盏里的茶水一饮而尽,“这事情,你有没有跟旁人说过?”
翘儿见他一口喝了茶水,本想劝阻,嘴一张,终究脸颊微烫还是没劝。
“其实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,只和楼里亲近的姐妹说过。”
“那为什么能告诉我?”按理说初次见面,女孩家也不会把这样挖心的事情拿出来说。
翘儿低着头,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见了您,觉得没什么要藏掖着。”
爱赌的哥哥,年老的父母,懂事的她,耿星河顿时觉得作为衙役,自己不帮她谁帮她?
“那你们怎么没去报告官府,衙役们不是每个月都会来查花名册吗?”
翘儿摇摇头,“那些衙役就是来混吃混喝的,趁机白占便宜。司马德、鸨母也都是有钱有势,告也没用。”
耿星河无言以对,来青楼收税银的都是肥差,以前都是吴班头带人亲自来收的,耿星河来了两次不愿意来,其他人巴不得的。
那些衙役到这里,明明都是下九流的地位。但普遍衙役看不起偷鸡摸狗的,偷鸡摸狗的看不起出苦力的,出苦力的看不起唱戏的,唱戏的看不起卖身的。
见耿星河神色不喜,翘儿连忙补充道:“不过衙役里也有好的,像一人一刀保卫曲张的张班头,还有……”
翘儿说着脸色一红,又低下头。
“还有什么?”
“还有一个叫耿星河的衙役,他……也是个好人。”
“嗯!?”耿星河心里警惕,装作不在意的摆弄茶盏问道,“你认识他?”
翘儿惊奇问道:“老爷也认识小耿大人?”
“听说过。”
翘儿知道青楼最忌讳,在男客面前说别的男人,“奴家不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