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，众人脸色骤变。

西婶娘抄起手边的扫帚就要冲出去理论，被大奶奶一把拽住：“糊涂！这时候闹起来，反倒坐实了闲话！”

她目光扫过众人，“都记着，从今日起，走路头要抬得首，话要说得稳，别让人瞧出小家子气！”

深夜，族老们在祠堂密议至三更。烛火下，族长大手一挥：“从明日起，族里每年拿出六百两银子，专门给宫里的成嫔小主添置胭脂衣裳！”

七叔公连连点头：“再选十个伶俐小子，跟着永庆读书识字，往后好帮衬小主！”

深夜祠堂密议散场后，七叔公拄着龙头拐杖，单独留下了掌管族中庶务的堂伯。

他从袖中掏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，凑近油灯展开，昏黄的光晕下，密密麻麻列着二十余个名字——有敬事房当差二十年的老太监，有翊坤宫掌事姑姑，甚至还有某位贵妃身边的心腹。

“这些人，都是咱们戴佳氏这些年在宫里悄悄埋下的暗线。”

七叔公的手指重重压在纸上，“明日你亲自去见永庆，让他设法把这名单交到成嫔手里。记住，只能让娘娘一人过目。”

堂伯望着纸上“养心殿小厨房刘公公”“钟粹宫绣房宋娘子”等名字，喉结动了动：“可万一被人发现……”

“成嫔能舍命护太子，就是把命赌在咱们戴佳氏的前程上！”

七叔公猛地咳嗽起来，苍老的面容在烛火下忽明忽暗，“咱们若不把家底亮出来，如何对得起她？”

要赌，就赌一把大的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