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皮蹭破了,肯定要留疤的。”
王狗剩赶忙应了,把手里的灯交给陈书墨,自己去抓着哭闹的儿子。
陈书墨走近些,把灯往前递了递,让媳妇能看的更清楚一些。
陈大河看这里没他的事,就先去忙了,那边还一堆事呢。
煤油灯实在太昏暗了,江蓉挑破了几个水泡后,眼睛都有些疼了。
她要挑破水泡,但又要保证水泡皮完整,就得特别的小心。
孩子后来都哭累了,从哇哇大哭变成了抽噎。
江蓉终于清理完所有的水泡,这时候国内还没有碘伏,她只能先用紫药水给他的伤口消毒。
紫药水涂在脖子上,刺激的孩子疼的又哇哇大哭起来,身体也剧烈的挣扎。
“呜呜,爹我疼,呜呜呜好疼呜呜。”
王狗剩心疼的都跟着掉泪了,“儿啊,你再忍忍,再忍忍就好了啊,
等你好了,爹给你买糖吃,你不是最爱吃糖了吗。”
消毒之后,她找出烧伤药擦在烧伤的地方,最后拿来纱布给他包上。
“孩子的脖子烧伤挺严重,前几天每天来找我换一次药。注意伤口不能沾水,晚上睡觉看着点,别让他不小心抓到伤口。
东西要吃少盐的,葱姜辣椒大蒜这些都不能吃,记住了吗?”
王狗剩赶紧点头,“就住了,俺都记住了。那个书墨媳妇,一共多少钱?”
“今天先这样吧,等你明天来换药的时候再一起给。”
“哎哎,好,真是太谢谢你了。”
江蓉看了一眼他的手,“你这手上的伤也得处理下,不然也容易感染。”
他手上不知道是在哪磕破了,伤口己经红肿了。
王狗剩本来想说不用了,就这点小伤算啥。
江蓉道:“你别不在意,真要是感染了,你得花更多的钱。”
王狗剩不吱声了,任由江蓉给他处理了伤口。
等处理完他抱着儿子要往家走,忽然就想起来,自己家己经烧没了,哪里还有家了。
一个大老爷们,突然蹲在那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“呜呜呜,我家房子都烧没了,这可咋整啊,呜呜呜,没了,啥都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