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柔至极。
他单膝跪地脱去温若水的绣鞋,掌心贴着罗袜检查脚踝:“扭到没有?”
温若水摇头,突然“嘶”地抽气,
萧砚舟拇指正按在她脚心一处淤青上。
“翻墙崴的?”
他剑眉压得极低,从袖袋掏出个青瓷药瓶。
拔塞时,清苦的药香立刻弥漫开来。
这是御医特制的活血膏,上次小虎受伤,萧砚舟连夜进宫求来的。
温若水耳尖发烫:“真是走侧门...就是石阶有点滑...”
大理寺的铜锣声由远及近,
窗下哭嚎声听得真切,她不安地扭了扭,立刻被大手固定住肩膀。
“坐着别动。”
只见他挖了块药膏,小心翼翼地涂在蹭红的脚踝上。
那药膏凉丝丝的,带着淡淡的薄荷香。
温若水乖乖点头,突然想起什么:“那个...明月还在下面...”
“让她处理。”萧砚舟哼了一声,
“快十八岁的大姑娘了,该学着担些事。”
说着瞥了眼妻子,
“总比某些人强,当了娘还这么不省心。”
温若水鼓起脸颊:“萧砚舟!”
“怎么,我说错了?”男人突然俯身逼近,手臂撑在她两侧。
这个姿势让她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里,
“兵部清查军饷是为夫职责,但护着你更是本分。
为何不等我回来?”
他俊脸近在咫尺,温若水能看清他眼底的血丝和下巴上没来得及刮的胡茬。
温若水心尖一疼,鬼使神差地抬手抚上他的脸。
她能听出萧砚舟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,
温若水心头一酸。
她自然知道夫君这些日在忙什么,
北疆战事吃紧,兵部昼夜不息地调兵遣将。
她伸手抚上他眉间那道褶皱,
“你瘦了...”她喃喃道,
“是不是又没好好用膳?”
萧砚舟眸光一暗,突然扣住她的后颈吻了下来。
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,却又在触及她微凉的唇瓣时化作无尽温柔。
"回家再收拾你。”他抵着她的额头低语,忽然皱眉。
“手怎么这么凉?”
不等回答,他己解下外袍裹住她,朝门外喝道:“姜汤呢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