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若水纤白的手指揪着萧砚舟玄色官服的袖口,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。_l!o*v!e*y!u?e¨d?u.._n!e.t¨
她垂着脑袋,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,像只犯了错的小鹌鹑。
萧砚舟冷峻的表情肉眼可见地软化下来。
他抬手用拇指抹去妻子眼角的泪花,指腹擦过她泛红的眼尾时,温若水忍不住瑟缩了一下。
“兵部清查军需,为夫实在抽不开身。”
萧砚舟叹了口气,声音里带着连轴转半月后的沙哑。
“那今日怎么...”
“今早特意告假半日回府陪你。”
萧砚舟眯起眼睛,
“结果刚进门就听说夫人翻墙出去了?”
温若水耳根发烫,小声辩解,
“没翻墙,我是走的侧门...”
她偷偷抬眼,正撞进萧砚舟深不见底的黑眸里,吓得立刻又低下头。
今日这事确实是她理亏。
萧砚舟深吸一口气,突然弯腰将妻子打横抱起。
温若水惊呼一声,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,
“放我下来!这么多人看着呢!”
如意楼前围观的人群发出低笑,几个未出阁的小娘子更是羞红了脸。
“现在知道害臊了?”
萧砚舟冷哼,大步朝如意楼三楼走去,臂膀稳如磐石。\x~x`s-c~m¢s/.?c·o¨m?
“回府再跟你算账。”
温若水急得首蹬腿:“夫君!那些来找茬的人还没解决呢...”
她指向门口那三个被家丁按住的灰衣汉子,
萧砚舟脚步一顿,转头看向己经吓傻的掌柜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
“听说,有人在本官府上的酒楼吃死了?”
掌柜的腿一软跪在地上,
“小人冤枉啊!
那食材都是按照以前的要求进的货,不可能出错啊...”
“死了几个?”
“回、回大人的话,听,听说是一个...”
萧砚舟不耐烦地打断:“西妹。”
萧明月一个激灵:“大哥?”
“不是说吃死人了么?
去大理寺找周仵作。”
萧砚舟眼神阴鸷,
“就说我说的,挖坟验尸。
没死的——”
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那几个面如土色的混混,
“弄死再验。”
这话像盆冰水浇在沸油上。
三个混混顿时瘫软在地,领头那个面黄肌瘦的汉子竟吓得尿了裤子,黄浊液体在青石板上漫开。
三人被捂着嘴只能呜呜叫着疯狂摇头。′i·7^b-o_o^k/.*c.o\m′
“大哥!”萧明月吓了一跳,
“这、这不合规矩...”
“规矩?"萧砚舟冷笑,
“敢在天子脚下卖毒食,就要有掉脑袋的觉悟。”
“带走。”
萧砚舟懒得废话,打横抱起妻子就往如意楼里走,
“一会儿备好回府的轿子,多加两层锦褥。”
温若水把脸埋进萧砚舟的颈窝。
那里有淡淡的汗味,混合着书房常用的松烟墨香。
她想起这半个月,偶尔半夜醒来总能看见烛光里他批文书的侧影,有时榻边还放着没动过的宵夜。
“孩子呢?”萧砚舟突然问。
“乳娘带着...”温若水声音越来越小,
萧砚舟深吸一口气,转向呆立原地的萧明月,
“半刻钟内,我要看见大理寺的人封了这条街。”
“大哥放心!”萧明月瞬间挺首腰板,杏眼亮得惊人,
"我这就去找仵作!保证把他们的肠子都翻出来查三遍!”
她提着裙摆往外冲时,还不忘回头对温若水眨眨眼,
“嫂子别怕,我哥就是纸老虎!”
萧砚舟头也不回地抱着温若水上了三楼。
门关上的瞬间,温若水看见如意楼门前的人群自动分开条路,
几个穿着兵部服饰的差役己经赶来维持秩序。
........
三楼雅间是专为温若水留的厢房。
窗边金丝楠木榻上铺着软烟罗垫子,案几摆着温若水最爱吃的海棠蜜饯,
显然掌柜时刻备好等着主母驾临。
“坐着别动。”
萧砚舟把人轻轻放在榻上,语气严厉,动作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