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?为何想与我和离?”
卿无尘不明白,之前二人都是相敬如宾,连大吵大闹都不曾有过,为何妻子要提和离?
他望着她,等她的答案。?k,s·w·x*s_./o?r.g^
她蹙着眉,挣扎:“你先放开我,弄疼我了。”
卿无尘这才注意到她手腕:“我送你那镯子呢?”
王初芸面无表情:“被张妈妈讹走了。”
卿无尘眸光暗了暗:“张妈妈。”
王初芸别开脸:“你先放开我,我再来与你细说。”
卿无尘松了手。
王初芸转着手腕:“回清雅园。”
说着,兀自朝前走去,卿无尘忙追上。
没走多远遇见王初莳。
“妹妹……”
妹妹板着脸,只字未开口,走过他跟前。
“妹夫……”
妹夫也板着脸,只字未开口,路过他身边。
王初莳:“嘿,这夫妻俩!这回别扭闹挺大。”
回到清雅园,来到堂屋,二人一左一右坐着。
甜桃见两位主子都阴沉着脸,不敢开口,默默倒了茶退下了。
卿无尘捏起茶杯,饮下一口:“说吧。”
王初芸目光凝视着前方,不知在看哪一处:“嫁入卿家之后,我自认为处处谨小慎微,帮着打理中馈,也算兢兢业业,也替你孕有一子,自认为没有不妥,所以,你要说休妻,也是不能够,只有和离。”
卿无尘蹙起眉来:“重点是这个吗?重点是……”
王初芸转头看他一眼:“那重点是什么?”
卿无尘对上她毫无波澜的目光,妥协一叹:“重点是,你为何想要离开我。”
王初芸笑了:“咱们的婚姻,尊崇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于感情,本就没什么感情,左不过是相敬如宾的夫妻一场罢了,世子爷这两年多,待我确实也不错,但我为了你们卿家,也操劳过,也曾尽心尽力服侍你,如此相抵,也算互不相欠吧。·兰\兰~文^学* ¨已?发¢布_最.新?章/节?”
“互不相欠?”卿无尘握紧拳,指尖掐入掌心,“夫人觉得,我们这几年的夫妻情谊,竟是一句‘互不相欠’就能作结的?”
王初芸垂眸不语。
“夫人,是不是因为祖母在事实未清之前,便要罚你,你生气了?”
“对于这件事,我确实生气,但想和离,这不是什么原因。”
卿无尘蹙起眉:“不是这个原因吗?那是不是为夫哪里做得不好?”
王初芸冷笑一下:“夫君是人前完人,若说不好,大约便是你我,不合适吧。”
“不合适?”卿无尘豁然站起身,“那你觉得你与谁合适?”
王初芸端起茶杯,饮下一口。
“是温青白?”
王初芸诧异地抬眸:“你在说什么?”
卿无尘冷笑:“不是温青白?那便是随云?”
王初芸皱眉,杯子搁到桌上,茶水洒了出来,渐到手指上:“关他们何事?你我的问题,怎还扯上旁人了?”
卿无尘负手:“那你说你我不合适又是为何?”
王初芸说:“比如此时此刻,你我二人根本无法沟通,再有,你或许没有留意过,你总是自以为是,以你自身的想法,来审度我,从未与我沟通,或许你也同大多数男人一样,觉得妻子是你的附属之物,与附属的物品,有什么好沟通的?喜欢便带在身边,不喜欢就弃在一旁,是吧。”
卿无尘双手撑到桌上,俯下身来,与她近在咫尺:“不,我从未将你当做物品。”
王初芸笑了笑:“还有,你们卿家上上下下,又有谁真正看得起我?卿家门第高,早在你我谈婚论嫁之时,我便与父亲说,我们不算门当户对,不合适,可是他说,老国公信守承诺,坚持要娶我进你们卿家门,我便只有嫁了,可这几年在卿家,表面我是世子夫人,大家都会给我些薄面,其实背地里,可能连那老妈妈们都瞧不上我。-|÷求§书¥*帮DD; /已:*o发¢?&布1_最)新@?章??节·±)”
卿无尘愤慨道:“他们敢!”
王初芸真的觉得有些好笑:“我的世子爷,我有时候觉得,你这探花郎的智力,悉数都用在从政上去了,对于内宅之事,大抵是从未入过眼和心的,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,人心复杂,他们瞧不上就是瞧不上,左右呢,我也不在乎了,随他们去吧。”
卿无尘气血翻涌,强作镇定道:“好,不说旁人,那你呢?这几年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