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得此言,王初芸依旧平静:“二伯母,您真要这样说我吗?”
她的眼神中,透露着叫徐氏看不透的光彩,仿佛她还有什么后招似的,但徐氏绞尽脑汁也想不到,都这般田地了,她还能有什么后招。)?微)趣:·小¢说}1t {?首÷发¨-
“七郎媳妇,不是二伯母这样说你,这可是事实,我这人向来不会说假话。”
王初芸讥笑:“这没有证据的事,说得有鼻子有眼的,咱们同为女子,你又何苦为难我至此?若是将这劲儿使在二伯身上,说不定我又多一个弟弟了。”
“你!”这话戳中徐氏痛脚,眼神立马变得锋利,“我懒得与你废话,既然这都是误会一场,就这样散了吧,只是七郎,”她看向卿无尘,“七郎啊七郎,女子讲求三从西德,你这媳妇真是越来越不像话,目无尊长,与外男不清不楚,千万别同意与她和离啊,这得休妻!”
王初芸摇摇头:“二伯母,你要这么针对我,那我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了。”
“什……什么?”徐氏略心虚,但仍强作镇定,心说莫不是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她那儿了?
这不可能,她一向谨小慎微,必定是在说话炸她,气势上她不能输。-咸\鱼_看·书_网? \已!发′布¢最.新?章`节′
“母亲,这事是不是得调查清楚,王氏与那江湖草莽,是否有个什么?”
秦氏沉吟。
卿无尘开口道:“王氏的事,我自有分辨,下面,咱们且说说另一件事。”
徐氏嘴角一抽,心说除了这私账的事,还能有什么事?
秦氏也不解道:“七郎,还有何事?”
卿无尘没有立刻开口,而是抬手将张妈妈手中的其中两本账册抽了出来,举在手中。
“祖母,二伯母,您二位,是不是从未认真看过这些账册?因此连随云镖局的印章都未曾发现。”
秦氏道:“这我确实并未仔细瞧,是你二伯母来和我禀报说,你媳妇放份子钱,我人老了,眼睛也花了,确实也瞧不清。倒是你——”说着,她转头看向徐氏。
“你怎么也没仔细瞧?真不知你平日里,是怎么管家里的账的,早知道,就不该将账册又重新交给你,马马虎虎的,一点也不仔细。o°第¥,一2看<书¤,#网??ˉ >/最+新a??章||节¤o?更@新?_?快D1[”
徐氏忙道:“母亲,是儿媳的错,儿媳当时也是太着急了,所以才粗粗看了就跑来向您禀报,我也是关心则乱嘛,生怕咱们卿家出点什么事。”
卿无尘面无表情道:“那现在,还请祖母,二伯母,仔细瞧瞧这两本吧。”
说着,递给她二人一人一本。
两人埋头,翻开来看。
先是徐氏开始惊慌,越翻越惊慌;后是秦氏开始愤恨,越翻越愤恨。
最终,秦氏将账本一合,一把扔出砸到徐氏身上:“老二媳妇!你好大的胆子!”
徐氏当即浑身一抖,扑通跪在地上。
“母亲,母亲,这是假的,这是王氏对我说她放份子钱怀恨在心,特意伪造的,不是我做的,不是的。”
秦氏痛心疾首:“不是你?那为何上面会有你的签名与私印?徐氏啊徐氏,把中馈交给你这还没多少时日,怎么这抽钱的账目,居然就足足写了两本!”
徐氏拉着秦氏的裙摆,惊慌道:“不,不,母亲,不是这样的,这是王氏陷害,这是她在报复我!我怎么可能贪墨府中的银钱,还请母亲明察。”
秦氏险些要被气晕,按着太阳穴忍着头痛道:“事到如今,你还不承认?还有脸狡辩?要不要把公账拿出来,一一核对,看看是不是能与这本你的私账,合得上!”
徐氏匍匐在地:“母亲,母亲,请听儿媳解释!”
秦氏踉跄一步,卿无尘上前扶住:“好,好,今日,那老身便审审这事。”
“这账册中,提到一个茶商,每月给你十两回扣,我看了一下,这茶商并非从前我们合作的那家,去将这家新茶商的老板叫来对质。”
卿无尘应是,当即向外叫星厌。
星厌还未赶来,徐氏便己经慌不择路了:“不,不,不要!”
“不要?”秦氏冷哼,“你怕对质?”
“我……”徐氏犹豫再三,最终,只得认命地闭上眼,“是,这些私账,都是我的,是我记下的,这一切都是我做的,还请母亲责罚。”
秦氏睨着她:“你做这些,老二可知道?”
徐氏忙摇头:“不,夫君她不知,一切都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