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醒酒汤才好受。
白日她才打扫过茶房,茶房里没有醒酒汤不说,也没有牛乳,没有蜂蜜,连个鸡子都没有,她想给他弄些喝的散散酒气也不能。
匆忙间,只得倒了一盏茶端进厅堂。
严惜端着茶进去的时候,留青己经不在了,只陆大爷一个人坐在那里。
严惜刚将茶碗放到他跟前,他就端了起来。好在天气热,她端来的是凉茶。
离大爷近了,酒气更浓。
严惜拿着托盘退出去,再进来,手里端着个洗脸盆。
“惜儿给大爷兑了些温水,大爷先擦擦脸吧,舒服些。”
厅堂门后放着个洗脸架子,她说着将盆子往那上面一放。
陆屹川微眯着眼睛,盯着严惜瞧。他祖母说得没错,这丫头是个贴心的。
他放下茶盏站了起来,盆里的水是温的,伸手进去勉强感觉到的温热。
他捧着水洗了洗脸,拿过小丫头手里的棉巾子擦了擦,突然感觉到一股凉爽,整个人都清醒了。
陆屹川不再盯着严惜,他靠向椅背,闭上了眼睛。
因着轻易被个小丫头扰乱了心神,这一日他想了许多。陆家人没有收通房的先例,他也不准备打破。
这丫头读了书努力上进,她既来了书房这边,就让她在书房伺候吧,以后让她帮着晒晒书,研研墨。
总之是个比留青细心的。
留青去喊了人送洗澡水过来,待他再回来的时候,陆屹川对着严惜又说了一句:“时候不早了,惜儿下值吧。”
下值这个事情,陆大爷说了两次,严惜心里明白了,他不让她贴身伺候,不用伺候沐浴,也不用守夜。
正是她求之不得的,严惜脸上不显,心里乐开了花。
虽说伺候主子天经地义,可是她也只伺候过小西爷跟小五爷,且不用守夜。
她还真怕喊她留下守夜,大爷睡床,她睡榻,她一定会不适应的。
既然大爷让她下值,那她就下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