艺高强的武生做东床娇客,就在前面不远的小校场搭了一座擂台,比武招亲。凡是未婚的男子皆可上擂台比赛,揭帖已经张出十多天啦!明天正式开擂。我看公子爷一表人才,何不去试试呢?听说那小妞长得像天仙一般哪!”“好啦!甭贫嘴啦!快去备饭吧!爷们饿着呢!”店小二走后,呼延明眯咪眼,笑道:“丫头哎!招夫擂是年轻小哥们的事,你是个假小子,凑什么热闹?”“我的爷哎!你是不是老糊涂啦?我们是干什么来着!明天说不定能发现
几名好手呢!真是的!”
第二天早饭后,杨金花一身武生劲装,提着双花枪来到呼延明的住房,呼延明见她拿着长兵器,不解地道:“假小子真要上台抢夫人?”“非也!以防不测而!爷爷也带上鞭吧!擂台可是个是非之地耶!爷爷如果在登州让人欺负了,我们的人可就丢大啦!”
登州的小教场已经人满为患。附近有意打擂招亲的武生、会个‘三脚猫’把式的狂小子、没事来瞧热闹的闲汉、闹哄哄的有好几百人。擂台搭在校场中间,台面比一般擂台要大些,看来是允许用兵器的全武行擂。台两边柱子上挂有布对联,上联是,一招一式点到为止;下联是,好中选优胜者有缘;横批,比武招亲。有数十名身穿捕快服装的府役,挎着腰刀、在擂台前后转来转去,想是官衙派来维持秩序的。杨金花不想在台前男生堆里挤站,就拉着呼延明站到人稀的远处瞧热闹。
一会儿,台上一位军卒鸣锣数响,全场肃然。一位年约二十许的英挺武生,单手提双戟,从后台走出,微微一笑对台下一抱拳道:“在下是擂主的兄长杨海,先抛砖引玉,充当第一挡擂。哪一位上台把在下打败,即是立擂人,应付众人挑战,以此类推,最后立于不败之地的英豪就是入选娇客!哪一位先来赐教,请吧!”第一位上台的是一位提象鼻大砍刀的红脸大汉,上台恭恭敬敬站在下手,先是向杨海施了一礼,道声:“请赐教!”扬刀进招。交手五个回合,刀头即被双戟锁死,杨海飞快起脚在对方心口轻轻一点,红脸汉认输下台。接着跳上一位使日月双刀的莽汉,见面也不说客套话,抡刀就砍,不到三个回合就被杨海的左手戟将双刀拦在门外,右手戟控住咽喉有害,那人喊了声:“你厉害!”就跳下台了。第三位上台的是一位头梳着冲天独辫,脖子上吊两只‘窝瓜铜锤’的少年郎。上台对杨海呲牙一笑道:“这位大哥,咱叫孔三元,咱不是来抢老婆的!只是来给你玩一把!”边说,边拿起双锤,摘掉锁锤链子开始进招。杨海可能是看这孩子憨厚好玩,就抡起双戟接招,哪知‘孔三元’不仅锤重,且招数精熟,与杨海激战十六七回合不显败相,看的台下人纷纷喝彩!又斗数合,杨海施一招‘叶底偷桃’用戟刃挑断孔三元的束腰带,孔三元嘻嘻一笑,认输下台。杨金花低声道:“姓杨的双戟使的好!不于我家文远;那小孩子吃亏在于临阵经验不足,如果再大两岁,杨海绝对斗不过他!”“可惜年龄太小,不便带走!是吗?”呼延明笑问。爷俩议论时,台上又上了一位,小耳朵、塌鼻梁、年鱼嘴、脸上密布麻坑,提了一对‘六合八卦钩’的锦衣青年。杨金花扑嗤一笑道:“天哪!这位要当上娇客,擂主小姐就有的瞧啦!”呼延明亦忍俊不住地道:“人家比的是武艺,不是比相貌!丫头是听评书落泪替古人难受!咦!快看!杨海怎么与这位‘坑人’不动手就让了位?”杨金花向台上看时,只见那位麻子哥大咧咧地站在台前道:“各位请回吧!擂主小姐已经属于本公子啦!奉劝各位不必再上台送死!本公子举手不留情!擂台上伤人是不偿命的!”道罢,将双钩一碰,火星四溅,看来能为不小。这时台下哄叫声大起,已经有不少人,吐痰、低骂,愤愤离去。杨金花甚感不解,低声问身边看客:”请问仁兄,台上那位是何许人也?是‘打遍登州无敌手’的高手吗?”“哼!他算什么狗屁高手!不过仗持、、、、、、算啦!你老兄再看一会儿就明白了!”说话间,一位拿长剑的武士已与麻子交起手来。麻子出手倒也不凡,数合间就把对方的长剑锁住,啪的一声折断,那人扔下手中的半截断剑,正转身下台,麻子突然飞起一脚踢去,把已经认输的武士踢下台,跌了个灰头土脸、、、、、、。在台下一群无赖的哄笑声中,又一名提竹节鞭的青年飞身上台,与麻子交手。打了三个回合呼延明就惊呼:“那小哥回防太慢,要糟!”话音未落,已被麻子钩掉左臂。那小哥倒是硬朗,忍痛捡起断臂,下台飞奔而去。台下顿时大哗,一位手提双铁锤的青年大吼一声:“好狠毒!”铁青着脸飞跃上台,可能是出于义愤吧,也不说话,抡锤就打。那锤每只约重五十斤,挂动风声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