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多兵马。
足可与梁山一战。
眼下最要紧的是筹集粮草。
他先派人去周边村庄购买粮食应急。
又派运粮官去附近州县筹集粮草。
很快,官军分散去梁山周边购买粮食。
话说周边的村民早就对朝廷恨之入骨,怎么可能给官兵卖粮食?
派出去的官兵,在村庄里处处碰壁。
“军爷,实在对不住,家里也断粮了。”
“官爷行行好,地里那点收成,还不够一家老小糊口的。”
村民们或哭穷,或躲避,言辞恳切,却无一人肯卖粮。
起初,官兵们还耐着性子。
但饥肠辘辘之下,那点耐心很快便消磨殆尽。
一名兵痞将手中的银子重重拍在桌上,恶狠狠地瞪着一个老农。
“老东西,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。”
“再问你一遍,这粮食,卖还是不卖?”
老农瑟缩了一下,但浑浊的眼中却透着一股倔强。
“不……不卖!”
“去你娘的。”
那兵痞勃然大怒,一脚踹翻了老农,抄起墙角的麻袋就往里装大米。
“不卖?老子今天就抢了。”
一人动手,便如点燃了火药桶。
其余官兵见状,纷纷露出了狰狞的面目,如狼似虎地冲进各家各户。
一时间,鸡飞狗跳,哭喊声、咒骂声响成一片。
……
消息传回大营。
关胜当即大怒。
“混账东西。”
“本将三令五申,不得扰民,他们竟敢公然劫掠,这与那梁山贼寇有何区别?”
“来人。”
“将那几个带头的兵痞,给我就地斩了。”
帐下几名偏将大惊失色,连忙跪倒在地。
“将军息怒。”
“如今军心不稳,粮草断绝,若再斩杀士卒,恐生兵变啊!”
“是啊将军,将士们也是饿昏了头,才做出此等糊涂事,还请将军从轻发落。”
“不如先将肇事之人收押,也算给村民一个交代?”
关胜何尝不知眼下的困境。
良久,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
“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”
“将肇事者各打二十军棍,待战事了结,再行处置。”
“另外,速速备上双倍的银钱,向乡亲们赔罪。”
关胜虽带人赔礼道歉,但官兵抢粮的恶行,已传开。
周边村民们立马警惕起来,连夜将家中粮食藏好。
更有甚者直接连夜往山里躲避。
官兵筹粮之路,算是彻底断绝。
……
与此同时。
官兵抢粮的消息也传到了梁山之上。
朱武听完喽啰汇报,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。
他对武植一拱手,朗声道:
“寨主,关胜果然不甘心就此退兵。”
“他宁可冒着激起民变的风险也要抢粮,欲与我等决一死战的决心。”
武植点了点头,问道:
“军师有何高见?”
朱武胸有成竹地说道:
“关胜如今是骑虎难下,必定急于求战。”
“我等正好可以遂了他的愿。”
“寨主可亲率一万精兵,离开水泊,在平原之上安营扎寨。”
“但只立营,不叫阵。任他如何辱骂,我等都高挂免战牌,坚守不出。”
“关胜生性高傲,见我等不出,必以为我等怯战。以他的性子用不了多久必定前去劫营。”
“届时,我等只需预设埋伏,便可一举将其擒获。”
武植闻言,抚掌大笑。
“好,好一个将计就计。”
“就依军师之策。”
当日,武植尽起马步军一万人马,浩浩荡荡杀出水泊,
在距离官军大营三十里外的一处平原上,立下了一座坚固的营寨。
……
消息传到官军大营,关胜精神为之一振。
“武植小儿,终于敢出水泊来送死了。”
他当即整顿兵马,气势汹汹地杀奔梁山新寨。
然而,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眉头紧锁。
只见梁山大营寨门紧闭,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