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天际,泛起一抹鱼肚白。-0¨0_s?h¨u?./n?e~t.
喧嚣了一夜的水泊,渐渐归于平静。
水寨的码头上。
被俘的官军士卒,如同被拔了毛的鹌鹑,垂头丧气地蹲在地上,黑压压一大片。
阮小七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,兴奋地冲到张顺面前说道:
“张顺兄弟,人数点清了,你猜猜抓了多少?”
张顺看着那望不到头的俘虏队伍,笑道:“看这架势,少说也有五六千。”
阮小七嘿嘿一笑:
“将近八千!”
张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乖乖,抓了这么多?快去禀报寨主。”
……
聚义堂内。
武植端坐于虎皮大椅之上。
当张顺等水军头领冲进来就开始报喜。
“寨主!大捷!大捷啊!”
“我等水军,此役俘虏官军七千八百余人。”
“水寨都没地方关了,把兄弟们可愁死了。”
“寨主快快帮忙想个招。”
武植闻言,脸上也抑制不住笑容。
“好!好!好!”
“诸位兄弟辛苦了,此战,水军当记头功。”
“你们是不出手则已,一出手就给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啊!”
水军头领们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,连忙摆手。
“寨主谬赞了。”
“若非孟康兄弟打造的铁甲战船坚不可摧,我等水性再好,也不可能有如此大胜。”
“是极是极,那些官船,一撞就碎,跟纸糊的似的!”
“还要多亏寨主的计策好,让我等提前联系周围渔民,在船上做手脚。”
又是一番互相恭维后。
武植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呼延灼问道:“呼延将军,马步军的损失如何?”
呼延灼起身抱拳道:“启禀寨主,马步军战死568人,伤1689人目前都在接受治疗。~8*6-z^w^w^.`c*o`m*”
这场夜袭虽然梁山大胜,但损失了不少弟兄。
战争就是这样,即便再好的计谋也同样会有伤亡。
呼延灼又道:
“如今关胜已是断了粮草的孤军。”
“我等只需高挂免战牌,不出半月,其军心必乱,届时便只能灰溜溜地退走。”
武植听完,却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。
他将目光投向了神机军师朱武。
“朱武兄弟,你对眼下的形势怎么看?”
朱武只看了武植一眼,便瞬间明了了寨主的心意。
“寨主是想将这‘大刀关胜’,也一并留在梁山。”
武植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赞许的弧度。
“知我者,朱武兄弟也。”
朱武沉吟片刻,继续说道:
“关胜虽遭此大败,但麾下尚有三万余兵马,皆是百战精锐,
若是我等强攻,纵然能胜,也必是惨胜。”
“此为下策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他话锋一转,“关胜此人视名誉重于性命,经此一役,他必定更加求胜心切,以洗刷耻辱。”
“我等此刻无需做任何事。”
“只需静观其变。”
……
与此同时,数十里外的官军大营。
中军大帐内,关胜呆坐于帅案之后。
一名亲兵上前禀报。
“将军!”
“郝将军他被梁山水匪生擒了。”
“水军一万弟兄……全军覆没……”
关胜大惊:
“你说什么?”
“一万精锐全没了?”
想他自从成名以来,还从来没遭遇过此等失败。?秒!彰?踕/暁!税\枉^ ·无,错?内*容.
如今两名副将被梁山生擒,兵马也损失了一万多。
更要命的是粮草被烧。
似乎摆在眼前只有撤军一条路。
但关胜不甘心。
他乃是名将之后,此番领五万大军攻打一个小小的梁山。
如果就这样回去,岂不让满朝文武笑话?
关胜自己可以不在乎生死,但他不能辱没了祖上的荣光。
沉吟良久,关胜觉得虽然暂时吃了败仗,但尚有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