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宝禾和周平一头雾水,《郑公打狗棍法》写得清楚,明明是棍法怎又成了步法?
再说书册上那只黄狗普普通通,有什么看头?
“李兄莫非弄错了?这分明是一门棍法。”
见二人不解,李幽虎也不在意,自己当时弄明白也费了好些功夫呢。
“秘籍上说是棍法,实乃迷惑耳。不信你二人按照秘籍去练,这棍法是练不成的。”
张宝禾不信,随手抄起木棍,照着秘籍图谱摆出姿势,招招模仿起来。
试了几下后张宝禾偷偷跟周平道,“我觉得秘籍上招式应该能练成啊,李兄为何舍本逐末去学狗。”
周平也对李幽虎所说甚是怀疑,“李兄,许是你想多了吧。”
“算了,你二人习武尚未入门,明白不了也正常。等你们入了养力境,自然能够理解我今日所言。”
李幽虎懒得解释,任由二人将秘籍拿去揣摩。
自己则找张竹凳躺下,揉着黑条狗头,惬意地晒起了太阳。
连着几天,三人清早下河打鱼,中午在李幽虎家吃饭,下午一同练武。
李幽虎等着宋三来找自己,等来等去却没有消息,心想这宋三应是默许自己三人捕鱼之事了。
却怎么也没料到那杨威竟然没跟宋三说。
且说连日撒网,张宝禾捕鱼水平逐步提升,桠河下游哪里鱼多慢慢也有了些概念。
三人捕到的鱼也开始多起来,一上午能捕到十几斤。
若是李幽虎用手下鱼群驱赶的话,收获肯定能装满鱼舱。
但总不能一上来就作弊,以后日子长着呢,毫无必要。
这一日,也不知是张宝禾撞大运还是真的靠自己练出了技术,指着一处水草旁边便要抛网。
一网下去,渔网出水时溅起阵阵水花。
“哈哈,来了网大的,捞到十几条鲂鱼。”
张宝禾得意地咧起了嘴,心情也是大好。
鲂鱼体型不大,这十几条都是一斤有余,加起来都有二十斤了。
寻常打鱼人,一日也未必有这一网收获多。
张宝禾喜不自胜,正低头扯网摘鱼。
却见两艘渔舟顺着河水,自上游快速划来。
原来李幽虎三人连续数日在下游捕鱼,虽说杨威回去并未禀告,但其他捕鱼队看到后告知了宋三。
宋三得了消息,今日便派人过来查看。
“哟,漂亮!碰到鲂鱼群了!”
乘舟而来的老渔夫约莫五十岁,乃是宋三的堂兄宋成。
宋成端坐在船头上,瞅了眼张宝禾摘下的鱼,就知道水里有鲂鱼群路过。
宋成身后的捕鱼人停稳了渔船,拿起舟中渔网,一网洒下水,捞上来三条鲂鱼。
另一艘渔舟也抛网下水,可惜连续两网早就将鲂鱼群惊走,连个鱼鳞也没网到。
李幽虎看着宋成他们下网,惊走了鲂鱼群,便干脆招呼周平划船换个地方再试试。
“这边鱼儿都没了,咱去别处。”
“哎,别走。”
宋成将李幽虎一行喊住,两艘渔舟也靠到李幽虎三人所乘渔舟旁边。
张宝禾摘完鱼,将抛网理好放在舟中,抬头问道,“你有啥事?”
宋成同舟的是个二十余岁的打鱼人,此人迈腿跳到李幽虎三人渔舟上。
大摇大摆走到张宝禾面前,嘿嘿笑起来。
“啥事?咱们桠河的规矩,张家后生你不清楚?”
张宝禾不屑道,“桠河长千里,鱼虾多到吃不完。能捉多少各自凭本事,哪有什么规矩!”
“哈哈,你说没规矩?今儿就给你松松筋骨,把规矩记好了!”
打鱼人转身看向宋成,请示问道,“成爷,您看这三人怎么收拾?”
宋成瞥了眼李幽虎三人,“把渔舟渔网收了,三人打断腿扔河里。”
“先把鲂鱼转到咱们船上,别打坏了,一会儿还得去赤松镇码头送鱼,捎带卖了换钱给咱们几个喝酒。”
“得嘞。”
年轻打鱼人应声,弯腰伸手去捡渔舟里张宝禾刚打上的鲂鱼。
李幽虎眼角一眯,脚底挪动,慢慢走到打鱼人身边,抬起右脚将鲂鱼和打鱼人的手一起踩住。
年轻打鱼人一呆,下意识抬头,正对上李幽虎阴沉的脸。
“我的鱼,也是你能碰的?”
打鱼人吃痛,尖叫着抽手。
试了几下抽不出来,握起另一只手便往李幽虎小腿猛锤。
拳头捶打在小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