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宝禾咧嘴大笑,“败家之犬,徒增笑耳!周兄,是这么说吧?”
周平奇道,“咦,张兄最近读书了?”
“没,最近去镇里茶楼听了几回说书的。”
李幽虎将杨威跌落在船上的木浆扔回去,杨威躲闪不及又被木浆砸了一下。
“你眼.....”
杨威刚张嘴想骂李幽虎几句,又想起刚才挨了李幽虎一脚,胸口还隐隐作痛。
下意识觉得这李家后生不好惹,杨威便老老实实闭了嘴。
李幽虎冷哼一声,算这人识相。
“回去告诉宋三,我三人往后便在桠河里捕鱼了,有意见让他过来找我。”
“不消你说,我自会告诉三爷!”
李幽虎再没了跟杨威等人交谈的兴趣,招呼一声,跟张宝禾划桨离去。
眼见李幽虎三人走远了,杨威这才郁闷起身。
脱下一身衣衫拧干,只穿了短裤蹲在船头,一张脸上阴晴不定。
手下三人也是拧干了衣衫,将衣服铺在船板上晒着太阳。
“威哥,咱啥时候吃过这亏?兄弟们都受了轻伤,少不得回家喝点草药调理。回去你可得找三爷给咱主持公道,让这三个后生赔咱汤药费。”
手下打鱼人也都是混不吝的脾气,挨了打关心的不是自己面子。
毕竟面子都是领头的杨威的,反不如想方设法讹点钱花实在。
杨威知道手底下人啥尿性,冷哼一声不接话。
三人面面相觑,见杨威不言,只好无聊地蹲在渔舟上,任河上微风将身子吹干。
杨威虽跟着宋三,在河口村干多了恃强凌弱的坏事,可本身也不是个莽夫。
刚才跟李幽虎交手时还没怎么反应过来,这会儿被风一吹,脑子里不由想得多了些。
“我只知道那李家后生姓氏,本名叫个什么来着?”
三人听杨威开口问话,有知情的便答道,“那李家后生本名李幽虎,村里独一户,住村东河边。”
杨威点点头,“我问你们,方才动手时,你三人都是被谁打落水的?”
三人回忆道,“我是被那李幽虎一拳砸入水中。”
“我是被李幽虎踹进水的。”
“我是见李幽虎厉害,躲他攻击,被张宝禾木浆砸中掉进水里。”
杨威继续追问道,“那你们可曾打到姓李的?”
三人面面相觑,打架打得窝囊,只好羞愧无言。
杨威长嘘一口气道,缓缓道,“那李幽虎不对劲!”
三人忙追问,“怎么地威哥?”
“怎么地?你们三个跟着我,一年到头打架的次数还少?别说跟村里百姓冲突,就是咱捕鱼队里,兄弟们喝多了也动手!”
“打架归打架,赢的输的时候都有,可从没见过打输了连对方衣角都碰不到的!”
三人回想起来,还真是这么个事。
跟李幽虎比,捕鱼队几人好像太过羸弱。
“威哥你意思,李幽虎这个人厉害,咱招惹不了?”
“可往常也没听说村里有他这号人物啊,怎就突然让咱撞上了?莫非他以前都是藏拙?”
三人中最胆小的队员似是想起了什么,环顾西周河面。
心虚道,“该不会是......招惹上不干净的邪门玩意儿,被附身了吧?”
杨威连忙打住,“胡说什么!村里向来安稳,平白哪来的鬼怪?!”
“前阵子村里不是传言,那李幽虎买过赵家习武秘籍吗?还说三爷把秘籍收走了......”
“我看李幽虎明明是习武有了火候,入了养力境了。”
三人大吃一惊,方才始终没往这方面想,却漏了这最合理的解释。
“怪不得!若是养力境武者,咱们几个打输了也就正常了。”
“嘶,乖乖,那只有请三爷出手才能收拾他。”
“关键三爷凭啥为咱出头,别忘了李幽虎成了武者,三爷也不会轻易去得罪人家。”
杨威叹一口气道,“罢了,总之今儿的事回去都不许往外说。明日咱们去上游,避开他们几个。”
三人有些不情愿道,“那岂不是白挨打了。”
杨威伸手狠狠拍在三人脑袋上,“我说话不管用了是吧?脸面重要吗,犯得上跟李幽虎死磕?”
“再说了,桠河里捕鱼的有几十口子,咱们不说,往后自会有人跟李幽虎他们碰上,到时候打得凶了,咱们瞧热闹就好。”
......
到了晌午,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