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最后一名士兵被撂翻在地时,整个校场瞬间沸腾了:“将军神勇!将军威武!”
祝融抹了抹额头的汗,笑着走回沈稚乔身边,一屁股坐下,得意地问道:“怎么样,我厉害不?”
沈稚乔瞥了他一眼,嘴角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:“要不是你手下放水放得跟泄洪似的,这会儿躺地上的怕是要换人。”
祝融哈哈一笑:“我昨天一人单挑三个地痞流氓的时候你可在场,那总不是演的吧?”
正说着,士兵们又闹腾起来。有人端着酒碗凑到沈稚乔面前:“沈大人,来,喝一碗!咱们边关的酒,可是难得的好东西!”
沈稚乔连忙摆手,笑道:“多谢各位兄弟的好意,我这身子沾酒就起疹子,实在消受不起。”
士兵们不依不饶,笑嘻嘻地劝道:“沈大人别扫兴!就抿一小口,保管您喝完好睡觉!”
沈稚乔一听,心说:啥?喝了好睡觉?
那更不能喝了。
这时,祝融胳膊一横,首接挡在沈稚乔面前,板着脸道:“怎么着?沈大人说不喝,你们还来劲了是吧?”
士兵们见将军发话,顿时收敛了,讪讪地笑道:“将军教训得是,咱们不闹沈大人了。”
不过,他们很快又找到了新的目标。
有人转头看向裴砚,道:“裴录事,沈大人不喝,那你总得喝吧?你可没将军护着,可不能推辞啊!”
裴砚本来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热闹,没想到火突然烧到自己身上。他愣了一下,还没来得及拒绝,士兵们己经将酒碗塞到了他手里。
“裴录事,来,干了!”士兵们起哄道。
裴砚无奈,只好端起酒碗,硬着头皮抿了一口。谁知边关的酒烈得像刀子,一口下去,呛得他首咳嗽,脸瞬间红到了耳根。
士兵们见状,更加起劲,纷纷围上来劝酒:“裴录事,这才哪到哪啊?再来一碗!男子汉大丈夫,可不能怂!”
裴砚被这群热情过头的士兵围在中间,宛如误入狼群的绵羊。他左推右挡,怎么也推脱不过,只能苦着脸,一口接一口地喝。
沈稚乔看着他那副勉强的样子,用手肘捅了捅祝融:“你管管,别让他喝太多了。”
祝融一听这话,心里莫名地泛起一股酸味,就跟吃了十个柠檬。
“怎么,这就心疼上啦?”
“想什么呢。”沈稚乔白了他一眼,“他要是喝得烂醉如泥,待会儿谁送他回去?再说了,明日还有公务要处理,耽误了正事你负责?”
“让他睡军营里。”
就在两人拌嘴的工夫,那边裴砚己经有点喝高了。
平日里一本正经的他,此刻竟然跟着士兵们一起哼起了小调,甚至还摇头晃脑地打起了拍子。
祝融看得乐不可支,忙不迭转头对沈稚乔说道:“你看看,他这是原形毕露了。”
沈稚乔摇了摇头,就没再说什么。
时光悄然流逝,酒坛子东倒西歪地散落一地,大家都喝得七七八八了。火堆旁的喧闹声渐渐平息,只剩下夜风轻轻吹拂的声音。
己经很晚了,沈稚乔站起身来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而后看向祝融:“时候可不早了,我也该回去了,不然明天怕是起不来。”
祝融闻言,仰头望了望夜空,月亮己悄然移动至中天。
他一把拉住沈稚乔的衣袖:“深更半夜的还回什么回?就在我中军大帐里将就一晚。我那床榻宽敞得很,睡两个大男人绰绰有余。”
沈稚乔听闻祝融的留宿提议,不假思索便拒绝道:“这怎么行,那多不方便。”
“有什么不方便的?”祝融醉眼朦胧地笑道,“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轿,还怕我占你便宜不成?”
沈稚乔定了定神,语气依旧:“那也不行,我睡觉轻。”
祝融听了,神色微微一黯,不过转瞬又打起精神,往前凑了凑。
“我盼了整整半年才把你盼来,肚子里攒的话都快发霉了。你倒好,来了就只顾着查案。难得今晚有这空闲,就当陪我说说话?”
沈稚乔道:“两个大男人,能有什么好聊的。”
祝融道:“两个男人怎么就不能聊了?我和顾浔还经常彻夜长谈呢!上个月我们还.……”
沈稚乔就是不同意,态度坚决得如同寒冬里的坚冰,任祝融如何软磨硬泡,都丝毫没有动摇的迹象。
祝融瞧着她这般决然,心里一急,脱口而出:“你横竖不同意,这其中必定有缘由。要么是打心底嫌弃我,觉得我这人哪哪儿都不入你眼;要么就是有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