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了拍男人结实的后背,“好了,缓一缓就好,我没事了……”
“我为见证、迎接你的新生而来,弈,一起迎接明天和太阳吧。”
和他分开距离,拿手背抹了抹眼眶。
但手背上也沾满了鲜血,脸被他抹得越来越脏。
“哎。”帝胤叹了口气,“弈,你该庆幸我今天多拿了几块帕子。”
“先擦擦。”往他手里塞了块帕子,“自己擦擦手,我给你擦脸。”
像照顾小孩一样给他仔细把脸擦干净。
“没轻没重。”
“嘿?弈,我好心好意照顾你,你还嫌弃我?”帝胤见他恢复到平时的状态,也跟他插科打诨起来,掐了掐他的脸。
“嘶…说你没轻没重你还来劲了?”
“没心没肺的男人。你这个死洁癖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,好像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血人一样。”
“急于报仇,这些小事都被抛诸脑后了,也没去考虑善后的事。是我的问题。”
帝胤摇头,“善后是我要给你考虑的事。”
“胸腹脖颈你自己擦擦。”又给了他一块帕子,“擦完了去我家拾掇。”
言弈颔首。
等他自个儿把身上擦净,帝胤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。
“穿着点。”看了看仍搭在他胳膊上被血浸透的白大褂,“还要留着吗?”
“……”言弈闭了闭眼,“不了,烧了吧。”
蹲下身子,把白大褂叠好放在地上,理所当然地向他伸手讨要打火机。
帝胤随他一起蹲下。
两人看着血红的长褂被点着、最后被烧成灰,才离开了处刑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