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学全才疯狂地寻求对“心脏为什么是红的”这个常识性问题的解答。
他的理智早已被祂吞噬,早已被烈火烧灼殆尽。
当然,祂没能从人棍口中寻得任何答案。
“……”
祂又持刀刺入腹腔,将皮肤、肌肉组织与脊椎分离,剥离下来的肉块人皮被祂像丢垃圾一样扔在地上,露出血淋淋的阴森白骨。
祂又笑了。
“给不了答案,那就去死吧。”
削了耳鼻、剜去双眼,把它做成人彘后点燃汽油,眼看着人彘在祂面前烧成一个火人。
又向左挪步。
“到你了。”
“与言氏外戚勾结,对万隆进行权力渗透……都是你做的,嗯?”
“谁给你的胆子?!”
“言家的家事几时轮得到外人插手?!放肆!!”说着一掌狠掴在人棍脸上。
“不是想要钱么?这三个月跟钱一起不分彼此地度过,感觉怎么样??”祂瞳孔放大,无比兴奋。
剖开它得鼓胀出一个个凸起的奇怪腹部,扯出尼龙线。
金砖堆叠在腹腔中,除了金砖外,还有纸币和硬币用以填充角落。
血漫金山,纸币被血浸染糜烂作殷红的糊状物,硬币上也出现了依稀的锈迹。
祂从中拿出一块血淋淋的金砖,狠狠捅到人棍嘴里,“不是喜欢钱吗?那就含着钱一起去死吧。”
“好了,让我看看吧……”祂眯了眯眼,吸了口烟,颇有些期待地舔了舔唇。
剖开胸腔,依旧,依旧是那令他视觉疲劳的红。
“……”
眼里满是阴狠,祂很失望,几乎已经没有耐心了。
“车乾。”
“你最好能给孤一点惊喜。”
切断血管,将整颗心都剜了出来。
祂右手抄进沾满血的白大褂的口袋里,微微转动左腕端详着。
离体的心脏仍在他手中搏动着。
看到这一幕,估计没有人会相信,这双手在几月前,于纷飞的战火中平安地托举起一个呱呱落地的新生儿。
生与死均经由祂手,在祂手中不分昼夜地流转不息。
祂真的是人吗?
不知道。
那是神吗?
不,祂比谁都恨这些高高在上的混账。
若祂们真的存在,祂必然会创造“诸神黄昏”。
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东西。
姑且就当是个……
行于生死之间、死不死、活不活的牲口吧。
哈……
若不是…若不是……
祂怕是要连真实的活着的感觉都忘了。
轻轻翻腕,一颗心脏就这么掉在了血水之中。
“粥样硬化,心力衰竭,心肌炎……”祂抬脚狠碾仍在跳动的肉块,“这颗心脏跟着你…真是受苦了。”
那心脏即使被碾扁,也仍在勉强跳动着。
将其做成人彘后,点燃汽油,把烟顺手扔了进去,将燃烧着的人彘抛诸脑后,走向帝胤和车乾。
摘了手套,扔在地上。
“车乾,你是不是觉得,你一直躲在幕后操纵指使着一切,我就找不到你了?”捏起它的下颌,狠狠晃了晃它。
“看看它们的下场吧,你觉得你的死相会是什么样的呢?”
拿起手术刀,在人棍脸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。
沿着伤痕,将人棍的皮肤从身上剥离。
血肉模糊,无比瘆人,可祂丝毫不惧。
“1……”
“2……”
“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……
“7……”
“13……”
……
“感恩戴德吧,牲口。”
“古书有记载,凌迟共计三千三百余刀。哪怕我今天这样大开杀戒地复仇,也还连零头都不到。”
操起刀将他开膛破肚。
被摘除了脏器的腹腔里还堆满了尸块,双臂被祂好心地缝合在两侧的腹壁上,连同双腿也被他贴心地切成柱状堆放在车乾肚子里。
一截手指从中掉了出来。
“……”
祂漫不经心,像踢易拉罐一样把那一截手指踢远。
帝胤闭了闭眼睛,稍稍别过头。
就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