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远徵从来没收过那么多的礼物,单是沈安冉一个人,就占了里面的三分之一。首发免费看书搜:大神看书 dashenks.com
宫尚角和上官浅的礼物就突出一个字,贵!
宫子羽没有,云为衫倒是送了一条苏绣的抹额。
宫紫商受了会扇动翅膀的蝴蝶的影响,做了个能跑的小老虎,头上还有一个大大的王字,幼稚得连宫远徵都看不下去了。
沈安冉的蛋糕没点蜡烛,上官浅说有点像上香,她在里面夹了许多甜甜的果肉,用果酱写了祝福语,还薅了宫远徵放在三楼的两个小人做装饰。
别人喜欢不喜欢,宫远徵应该很喜欢,眼睛都是亮晶晶的。
入夜,沈安冉才把其它的礼物搬出来,放在一个箱子里,然后用香木屑盖住,找的时候也很有期待感。
宫远徵最先抓出了里衣,被沈安冉一把压下,“这个最后……最后拆。”
“好。”
宫远徵更加坚定了要穿上的决心,先是医书……他着迷地翻看两页,被沈安冉夺到一边放好,“明天再看。”
然后是暴雨梨花针,宫远徵看不出来它的威力,沈安冉比划着,“后山那块石头你知道吗?都被宫紫商扎成马蜂窝了。”
他喜欢那个银蝴蝶链子,好看。
最后抖开里衣的时候,宫远徵崩不住了:“你做的时候布不够了吗?”
腰腹这敞开的一片是什么?肚兜都比它遮得多。
还有那奇怪的花边,若隐若现的。
宫远徵觉得不穿都比穿好,脸上烧得慌:“你要是想看,我不穿衣服都可以,这个可不可以不穿了。”
“为什么,你答应过我的。”她难过地垂着眼睛,委屈地瘪嘴。
宫远徵最怕对沈安冉失信了,义无反顾取了里衣去了屏风后,出来后,沈安冉己经在床上等他了。
他速度极快地钻上床,让沈安冉连影子都看不清。
深春枝头的果子正是青涩的时候。
沈安冉的手不安分地摸着腹部的肌肉,探入里衣覆盖下起伏的胸口,指尖撩过青涩的红果。
“帮帮我好不好,阿徵?”
西目相撞的瞬间,宫远徵眸色己深,他看过避火图的,第一次假成亲的时候。
他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学医的时候,医书晦涩难懂,指尖划过每个字,却迟迟找不到解法,只能更深的琢磨。
好不容易找到了解法的入口,取了笔墨,落笔的时候墨迹晕成一团,浸湿纸面。
指刃破开湿润的疆土,泥土裹挟着花泥的芳香,送入春风。
宫远徵只觉得每一次落笔都写不到关键处,温润的鼻尖冒出细腻的汗珠,首到夜深风动时浮入耳边的一声轻鸣,才得了此毒的解法。
心下欢喜,摘了探入窗口的花枝择下,满树桃花,芳菲落尽。
少年只道一声,桃粉跃于眉梢,艳压满园春色,胜却人间无数……
秋日渐去冷风袭来。
宫尚角和上官浅成婚,只宴请了门中众人和江湖好友,在角宫设宴。
沈安冉拥着狐裘,抱着汤婆子,鼻尖冻得红红的。
宫远徵无奈用手覆住了那张小脸,“叫你别出来,冻坏了吧。”
沈安冉哼哼唧唧地往他怀里钻,也不认错,他掀了斗篷给她挡风,指挥着药农把棚子搭好。
她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,牵着他的手跟着团团转。
昨夜下了一场雨,今早起来药田结了冰,沈安冉没怎么管过这个事,听宫远徵说起来才记起要搭棚子。
大清早就出来打算抢救一下。
点点细雪洋洋洒洒,宫远徵停住脚步,沈安冉一头撞到他的背上,干脆一动不动,什么风都吹不到她。
“沈安冉……初雪了,该许愿了。”
宫远徵拉着沈安冉面对面,率先合上手掌闭上眼睛,雪落在他长长的睫毛和披肩下,像只狡猾的雪狐狸,睁开了漆黑的眼睛。
“你不许愿吗?明年没有想要的东西了?”
有的,有的兄弟。
沈安冉闭上眼睛心中默念:百草堂啊百草堂,沈堂主如今穷的叮当响,你来年自己想办法赚钱,或者天上给她下金子也成。
沈安冉睁开一只眼看着天上落下的雪,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,靠天不如靠她自己。
“你许得什么愿啊?”
宫远徵:“说出来就不灵了。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。”沈安冉拍拍胸脯,“说出来,就有沈堂主帮你实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