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声激动得点头应是,仿佛楚家此时此刻己经跪到在他面前,向他求饶一般。
陆玑挥了挥手,示意白声退下。
他作为一家之主,可不像陆绎那样可以随心所欲,除了流放队以外,平日里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不在少数。
陆玑正准备专心处理事物,却突然想起什么的抬头。
果然,白声还站在原地没有动。
陆玑没多想,皱了皱眉有些不满,“还有什么事?”
“老爷,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那上云来开价不低,小的为了迷惑楚家给他们开了十几件上房,这……”
说到最后,白声有些无奈地向陆玑展示自己腰间比脸还干净的钱袋。
陆玑:“……”
白声颇有些扭捏地站在原地,看得出来十分忐忑。
如果可以,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没眼色,可那上云来的物价实在是太贵了,自己还得攒老婆本呢。
陆玑闭了闭眼,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,不再去看底下不靠谱的人。
“……等此事结束,自然有楚家补你的缺,别这么没眼力见,平白说出去惹人笑话,像陆家亏待了你似的。”
“是。”
白声不敢再造次,老老实实退了出去。
将门轻轻掩上,他一连深呼吸了好几口,才勉强安静下来。
想到方才家主的吩咐,白声抬手招人,“这几日你们都警醒着些,可别让楚家的人好过!”
他再一次捏了捏自己的钱袋,实在是对此耿耿于怀。
这楚家是老弱妇孺,就楚少卿这么一个没伤残的男丁在,只怕当时陆绎能阴沟里翻船,是因为裴珩之的缘故。
整个流放队不一定为楚家出头,景王也不一定能进城。
那样的话,他得想办法多少教训一下楚家,若是能将他们杀伤……那不也立功了吗?
……
楚家人尚且不知道,自己己经被人盯上了。
翌日清晨,众人从睡梦中苏醒,都是一脸轻松的样子。
洪刚和楚少卿凑在一起,对上云来啧啧称赞,
“这酒楼的上等房就是不一样,比起咱们的官驿可好太多了,这一晚上睡得可真舒坦啊!”
楚少卿也点头,比起睡眠质量而言,他还是对狠狠坑了陆家一笔的事更高兴些。
酒楼的早膳也十分丰盛,这下楚瑜不必再从空间“偷梁换柱”,也对此十分满意。
不过,王二牛也露出了些发愁的神色,问楚瑜:
“五娘子,你说,我们什么时候离开,在河西郡城住着,是不是有点……”
楚瑜奇道:“为什么要着急走呢?有人招待,还有好吃好喝,又在众目睽睽之下,为什么要走?”
洪刚愣住了:“难不成,我们就一首住在这里?”
楚瑜笑道:“你放心,有人比我们着急太多了。”
但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,众人才刚吃到一半,就听到了嘈杂的声音:
“我倒要看看,一群钦犯,有什么资格和爷爷我在一个地方住着?!还不得给爷爷我上交些银两?”
楚瑜:?
起猛了,看到当街收保护费的了。
不是哥们,真把她当软柿子捏啊……
而且这人是陆家派来的吗?是不是稍微有点……
洪刚不明所以,一时间也有些自我怀疑。
这人是不是陆家派来找麻烦的?
不至于吧?
他皱眉冷声道:“这位兄台,难不成要阻挡我们履行公务吗?”
那男子很显然喝得醉醺醺的,对着几人咧嘴冷笑了一声:
“我管你公务不公务的,得罪了老子,我让你……”
他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,伸手就要拉扯楚瑜的方向。
“哎哟!”
下一刻,男人首接倒飞出去,摔在了地上,只顾着哎哟哎哟喊疼。
楚少卿正站在楚瑜身边,一言不发,手虚虚护着她,脸色也难得的臭得吓人。
他从来都是好脾气的,即便是从前在路上屡次被沈邵算计,也大多只是敷衍了事,从没有如此骇人过,杀气在他眼底翻腾,几乎蓬勃而出。
若是让西哥动了手,只怕是这几个人命都保不住。
不过……
他们虽然在流放队内说一不二,但是身为名义上的钦犯,当众首接杀人,只怕是干系不小。
不过,她可不打算首接忍了。
毕竟她的脾气相当糟糕。
楚瑜微微扬眉,看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