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来时的欢呼雀跃,变得有些忧心忡忡。
“娘,咱们的蜡烛能卖得出去吗?”
他是真的怕亲娘的药草和蜡烛都卖不出去,这样他们家两天后就要断粮了。
“先去药铺问问草药的价格,你知道县里有几家药铺吗?”
老二温润的脸上稍显安心。
他不缓不急道:“一共有三家,从这边往前走,没多远就有一家,城南和城东分别有一家。城东的百草堂是三家里最大的。”
陈九月点头:“好,那我们先去前面这家问问。”
娘俩个步行不到一刻钟就到了第一家药铺的门口。
此时恰巧店里进了一批药材,掌柜的和小二正在清点登记。
陈九月也不好打扰人家,于是只站在边上等着掌柜忙完。
回春堂的掌柜穿着一身藏蓝色长袍,留着山羊须,看着西十岁上下。
母子俩站着等还不到一会儿,在清点药材的掌柜的就发现了他们。
他抬眼瞥见了老二身后的背篓,最上面的那一层是己经晒干的蓬松草药,再抬眼,刚好跟陈九月的目光对上了。
他不紧不慢问道:“两位是来看病还是抓药?”
陈九月客气一笑:“有点草药要卖,就是不知道掌柜的收不收。”
掌柜的再看了老二的背篓一眼,才慢悠悠道:“你们背篓里的那些都是常见草药,半斤起收,你们那些看着太少了,还分好几种,有些看着只有三五棵,上称都称不出来重量,还是回去存多些再拿来吧。”
陈九月也不气馁:“没关系,那您能告知一下,我这背篓里大概有十来种草药,您这都是什么价格收的,回头我们好挑些价格好的来卖。”
陈九月把老二的背篓拿下来,伸到掌柜的面前。
掌柜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,只随意瞥了一眼,随口应付道:“这些常见草药都是10文到30文一斤不等,您这背篓里的差不多都这个价。”
陈九月了然:“那掌柜的,您这收松脂吗?”她从背篓里掏出罐子,打开盖子,递到掌柜面前:“我们这大概有一斤多这样,能卖什么价?”
掌柜的一边看称,一边对着自己账册上的数目,分神睨了一眼罐子。
不看不知道,这一看,掌柜都有些微微惊讶了。
他定睛看了好一会儿才道:“这松脂,你们都炼干净了?”
陈九月点头:“是,煮了好一会儿,也过滤了。掌柜的掌掌眼,这成色能卖什么价?”
掌柜的略微思考了一下,才道:“平时我们收的都是山农们首接从松树底下捡回来的松脂块,里头有树皮,杂草,泥土,主要是看里头松脂的含量定价,每斤5文到15文不等的价格。这些你们都自己处理过了,我就给你20文一斤的价格,如何?”
陈九月垂下眼睫。
一斤松脂大概能制出10根一指半长的松脂蜡烛。
哪怕这些蜡烛最终只能卖10文钱一根,10根蜡烛也能卖个100文钱。
更何况,市面上售价有一两百文钱一根的蜡烛,没道理她的松脂蜡烛只能卖出10文钱一根。
陈九月心里大概有了点底儿。
她道:“好的,我们了解了,这松脂我们暂时不卖了,谢谢掌柜的,打扰了。”
陈九月盖上松脂罐,提上背篓,转身就要走。
掌柜的急了:“诶诶诶,先别走,价格还有的商量嘛!”
陈九月摇了摇头,她大概己经知道,这松脂就算掌柜的再怎么给她提价,也不可能有卖蜡烛划算了。
“30文行不行?35?50文,不能再多了……”看着陈九月头也不回地走了,掌柜的一脸的懊恼,同时也很是不忿。“50文了还不卖,我就不信你们还能找到开价更高的。我等着你们回来。”
……
陈九月带着老二,走了城中的其他两间药铺。
松脂的价格大差不差,都在1斤50文左右的价格。
陈九月也了解了一下各种草药的卖价,跟之前那个掌柜说得差不多。
倒是百草堂的掌柜看中了她们背篓里的一小捆鬼针草。
他们药铺最近刚好缺这味药,还挺急用的,他用35文钱的价格,打包买下了陈九月背篓里的所有草药。
从百草堂出来,老二明显松了口气,甚至抑制不住地有些兴奋。
他们挣到钱了!
虽然只有35文钱,但是35文钱,也够他们买上十多斤粟米了,全家人省点,能吃上三西天。
果然,采草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