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面对他这个高阶恶魔都如此强势，却对一个弱小的老太婆客客气气，让他心里不平衡吧。

他难道还比不上一个老太婆吗？

墨修斯觉得就是这个原因。

“我倒是没发现你什么时候这么勤俭节约了，还晓得替我省钱。”

明文好笑地摸了把他的脑袋。

“谁，谁替你省钱了！”墨修斯不知联想到了什么，恼羞成怒的口吻，脑袋用力顶开她的手，然后埋进口袋里。

摸不着猫脑袋明文索性放弃，心里却想：最近墨修斯确实怪怪的，脾气格外暴躁，一点就炸，像内分泌紊乱。

话说，恶魔也会内分泌紊乱吗？

可能是赶了一天的路，路上还要应付各种流民强盗，明文脑子累得开始胡思乱想了。

“到了。”

老太太举着烛台在距离楼梯口最近的一间房停下，她把烛台换到左手上，右手往布兜里掏，掏出了一串钥匙选了摸索出其中一把插进锁孔里。

“咔嚓。”

门打开，里屋很小，就放了一张窄床和一个矮柜，刚好就够一人睡。

老太太也没多此一举地问明文两人够不够睡，反正跟她无关。

走进屋里，老太太蹲下身子从矮柜里拿出另一个烛台点上蜡烛，黑漆漆的房间里终于有了点光亮。

“好了，两位客人休息吧，老婆子我先下去了。”

老太太转身要走，明文及时叫住她，“等一下老婆婆，介意我问几个问题吗？”

可能是她给钱爽快，言语又温和，老太太顿了一下后回头，用那双仿佛不会被烛火暖热的麻木眼神看向她：“你要问什么？”

“我们坐下说吧。”

明文也不嫌床褥脏，一屁股坐在上面，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。

“不是什么深奥的问题，就是你们当地人知道的，比如——”

“你们国家是不是在打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