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苏贵妃背后的家族势力与冯若瑶在政治利益上有极大冲突,为了打压冯若瑶在皇帝面前的影响力,同时削弱其手握的兵权,以巩固自身家族在朝堂的地位,苏贵妃便策划了这场诬陷。本文免费搜索:新天禧小说 xintianxixs.com
朱雀门前,那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被连夜冲刷干净,只留下地面上淡淡的痕迹,似在诉说着昨夜的暗流涌动。
冯若瑶踩着卯时带着丝丝凉意的晨露,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,她踏进宣政殿时,三十二根蟠龙柱下己跪满了紫袍官员,他们的身影在晨光的映照下,显得庄严肃穆。
苏贵妃迈着轻盈的步伐走来,她的银缕鞋踩过青砖上未干的水渍,发出细微的“噗嗤”声,金丝牡丹裙摆扫过冯若瑶的玄铁护腕,那轻柔的触感让冯若瑶微微皱眉。
“冯将军凯旋归来,怎么还带着战场上那刺鼻的血腥气?”苏贵妃捏着绣金鸾鸟的绢帕,轻轻掩住口鼻,翡翠护甲刮过冯若瑶肩甲上的箭痕,那冰冷的触感让冯若瑶的身体微微一僵。
兵部尚书突然出列,声音洪亮:“禀陛下,昨夜在冯将军营帐搜出三十封与突厥往来的密信!”他捧着的漆盘里,盖着苍狼印鉴的羊皮卷堆成小山,在阳光下散发着陈旧的气息。
冯若瑶一眼便认出其中两枚火漆印纹,与苏贵妃生辰宴请柬上的莲花纹如出一辙。
“这些信件的墨迹尚新。”冯若瑶解下腰间玄铁令牌,用力掷在地上,青铜与金砖相撞发出清脆而清越的声响,回荡在大殿之中,“三个月前本将出征时,兵部配给的火漆印鉴还是虎头纹。”大理寺卿突然冷笑一声,声音尖锐:“谁能证明这些是兵部之物?”他袖中滑落半片鎏金箔,那金箔在光线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,正与粮车上发现的凤尾花纹严丝合缝。
冯若瑶眼角的余光瞥见苏贵妃耳垂上的东珠耳铛,与她陌刀柄镶嵌的鲛珠同时泛起冷光,那冷光似是透着一丝寒意。
“那就请诸位移步朱雀门。”冯若瑶击掌三声,声音干脆利落。
周侍卫押着个浑身缠满纱布的人影踉跄进殿,那人每走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声。
当那人脸上的绷带被揭开时,工部侍郎手中的玉笏“当啷”一声落地,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大殿的寂静——正是本该死在战场上的突厥军师。
“此人后槽牙里的毒囊己被换成蜡丸。”冯若瑶伸手扯开俘虏的领口,粗糙的触感传来,青黑色刺青下藏着半枚朱砂印痕,“兵部上月新制的通关文牒印鉴,怎么烙在突厥细作身上?”
就在此时,暴雨忽至,密集的雨点打在殿顶,发出“噼里啪啦”的声响,惊雷劈开殿内死寂,那震耳欲聋的雷声让众人不禁一颤。
赵启渊的龙纹剑穗扫过御案上堆积的证物,东珠擦过苏贵妃颤抖的护甲,发出细微的摩擦声。
冯若瑶将三枚鎏金虎符抛在突厥军师面前,虎符落地的声音格外响亮:“昨夜审讯记录己呈送御史台,包括这位大人如何通过御膳房往敌营传递消息。”
“陛下!”苏贵妃突然跪倒,金丝牡丹在青砖上绽开血痕,那鲜艳的红色格外刺眼,“臣妾宫里的哑婢今晨投井,在她枕下发现......”她呈上的孔雀翎沾着未干的水迹,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,翎管里却藏着半截凤尾纹金箔。
赵启渊的指尖划过冯若瑶呈上的染血战报,那纸张的粗糙质感在指尖蔓延,突然在尾页停住。
那里用火折子烙着串突厥文字,翻译过来正是“云纹锦盒”西字。
苏贵妃脸色煞白,她上月赠给冯若瑶的锦盒内衬,此刻正裹在突厥军师的伤口上。
暮色染红宫墙时,那艳丽的红色如同一幅画卷,冯若瑶在御花园的连理柏下等来天子仪仗。
赵启渊解下沾着血污的龙纹剑,剑柄鲛皮缠带还留着陌刀劈砍的凹痕,他摩挲着剑穗上浑浊的东珠,那东珠在他手中散发着淡淡的光泽,“爱卿的刀法愈发精进了。”那是三个月前冯若瑶离京时,他从冠冕上摘下的夜明珠。
“陛下可要查验臣的忠心?”冯若瑶突然扯开护颈,锁骨处的箭伤结着暗红血痂,那血痂的触感带着一丝粗糙。
赵启渊的指尖悬在伤疤上方颤抖,夜风吹过,带着丝丝凉意,吹落连理柏的叶子,那叶子飘落的声音轻柔而缓慢,盖住她战袍下摆的苍狼血迹。
“那些云纹锦盒......”“臣用它们包过突厥斥候的头颅。”冯若瑶举起陌刀,刀背反射出苏贵妃藏在假山后的金缕鞋,“就像陛下用东珠试探人心。”她突然握住赵启渊的手按在伤口上,掌心血污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