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薨,陷入内乱,内斗不已。
韩国。
张氏府邸门前,驷马高车载着嬴成蟜停在这里。
车厢内,嬴成蟜通过回顾前世所学,还有今生史载验证,早就想起来郑国治水的背景。
但他无法复刻。
历史上郑国治水是在三年后。
就算他能提前催化楚国矛盾,让楚国人祸提前降临,可天灾他是真控制不了。
“我要是刘秀就好了,哪有这么麻烦……”他嘟囔着。
跳下马车,他走入张氏府邸。
他今天的目的,是张良。
“你……是张良?”嬴成蟜仰着头,愕然道。
他记得张良是男生女相,但这这这……真不是个女孩子吗?
张良微微颔首,目光在少年腰间挂着的一枚金印扫过去,心中霎时一紧。
他借着说话掩饰心情,张口说道:
“我便是张良,张子房。”
嬴成蟜抓抓头。
好吧,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怎么把张良拐跑。
韩非他是不想了。
在母亲口述中,韩非就是一个完全将韩国放在心上的韩国宗室子弟,绝对忠于韩。
张良嘛……嬴成蟜解下腰间金印,放在了桌案上,故作不喜地道:
“你不是幼相嘛?你为何不当韩相呢?
“我在韩国待不久。
“不能长待,韩王却拜我为韩国相邦。
“我在其位,却无法谋其政,你们这不是害我吗?”
张良:“……”
相邦这个位置一直是张氏的。
现在被眼前少年抢去,他这个张氏正根还没发火呢,眼前少年倒是先兴师问罪上了?
此时的张良还仅仅是个少年,远没有辅佐刘邦时的老辣。
运筹帷幄之中,决胜千里之外还是未来时。
他虽有才思,却碍于年少,见识不多,一时间被加持周游列国buff的嬴成蟜硬控住了,不知道说什么。
这么一接触,嬴成蟜对张良性情有了一点了解,决定趁热打铁。
他皱着眉头,道:
“为何不说话?这里面莫非涉及到你们韩国的权力斗争吗?”
张良:“……”
他第二次被硬控了,韩国没这么说话的啊。
自申不害变法,以术治国,韩国权术盛行,阴谋诡计居天下之最。
稍微有点地位的人,说话都是试探来试探去。
直言的通常都是贱民,地位低下,跟不上上等社会的版本。
张良家世显赫,自小就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,没遇到过贱民。
对嬴成蟜这么直白的话语,不知道怎么应对了。
嬴成蟜皱起眉头:
“这也不说话,那也不说话。
“要不是你刚才说了句话,我以为你真的不会说话。”
张良有些怒意。
到底还是个少年,城府不如何深,冷哼一声:
“老秦人从不饶舌,公子却是很会饶舌。”
“你看,这不是说的很好吗?”嬴成蟜翻个白眼,跳下了椅子,一边向外走一边道:“我可不想参与你们的斗争,这印你拿着吧。”
张良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,又看了看桌案上应该属于他们家的韩国相邦印,第三次被硬控住了。
他自小学礼,此时却忘记了送公子成蟜出门这个最基本的礼。
赵国,邯郸,赵王宫。
赵王丹跳下床,穿好衣服走出寝宫。
一直等候在外的赵太子偃耐着性子给父王行礼。
在父王“嗯”了一声从其身边走过后,赵太子偃慢条斯理得从父王打开的门缝中走了进去,然后轻轻关上宫门,然后猛的窜上了床。
上阵父子兵。
赵王丹敞着怀,和叔父平阳君赵豹同席而坐,瞥了一眼尖叫不断的寝宫,眉头皱的更深了。
太过沉溺郭开了吧?
平阳君赵豹笑了笑,看出侄子心意,道:
“玩腻了,自然便好了。
“这世上没有吃不腻的食物,也没有玩不腻的美人。
“王上屡次叫太子来,不正是如此想吗?”
赵王丹无奈叹了一口气,道:
“若是秦国未将谊儿要走,寡人真是何苦犯愁啊……”
赵豹也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