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?行啊!”李卫围着弘时来回踱步,打量着这个八九岁的小郡王,“你小小年纪,能想到这一点,不简单啊,嗯,有点儿意思。”
“所以,你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?”弘时认真地问道。
“所以我说,咱这生意,得过到官面儿上,每学期一开学,就让他们统一收了学费,把这算题集的费用,合在学费里一并都收了。”李卫解释道。
“那……算学堂的师傅们为什么不自己出算题集?非要统一用你的?”弘时又问。
“嘿嘿,这个嘛,一来,说实话,以他们的水平,他们出的算题集,肯定没有我的变化丰富,我在这里读了一个多月,他们那点水平,我早都摸透了;二来嘛,这不遇到你了吗,有你乐郡王这么硬的背景,他们不会来和咱们,不,和你,他们不会和你来争利的;三来嘛,他们出不出算题集,都拿着固定的俸禄,费时费力不说,也没什么好处,可如果咱们出,还能给他们提银子,这好事儿,谁不愿意?”李卫说着,又端了茶碗要水。
弘时想了想,理儿是这么个理儿,可总觉得,这李卫也是穿越来的,怎么和前世那些学校附近卖教辅书的,一个套路。
“不对,我怎么觉得……”弘时心中突然升腾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,“你和你的狗……是不是也在我面前做局套我呢?”
“哎哎哎?”李卫举起三个手指头在耳边,“这个我发誓,绝没有!我李卫就是能掐会算,也不知道你今天会来,而且,也不知道你能解出我那道题,收了我当狗啊!”
弘时想了想,默默点了点头。
“不过话又说回来,你小小年纪,竟然能做出我那道题?我刚才那场戏虽是假的,但那道题可是真的,你也见了,现场那么多学生,也只有一个浙江的推送生做出来了,哎,乐郡王,你跟我讲讲,你是见过类似的题,还是真自己想出来的?”李卫问道。
弘时想了想,这还真不好解释,只好龇牙一笑,“自己想出来的,嘿嘿。”
“你看吧,我就说,这命就是这样儿,什么人吸引什么人,聪明人就是能遇到聪明人,就凭你能解出那道题,我给你当狗,我服气。”李卫一脸骄傲,仿佛不是当了狗,而是当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儿。
“那如果……如果我不是乐郡王,你……还肯给我当狗?和我一起做生意?”弘时绷起小脸儿,一本正经地问。
“咱们说真的,当狗那是必须当,不管你是谁,题做出来了,我愿赌服输嘛。可是做生意,那得看你有什么本事,对吧,当你的狗你可以喊我去给你打架,也可以喊我去给你付钱,但生意是另一码事儿。”
弘时又点点头。
“关于算题集的事情,我还有个问题。”弘时想起了前世的经历,问道:“过两年,老学生手里的算题集就可以私下里卖给新生了,新生不肯再花银子买题集了,怎么办?”
“嗨,你怎么又绕回去了,咱不是说了,过了官面儿,这银子是合在学费里一起交的,这里的学生,都是精挑细选进来的,谁还能为了这几个钱造反不成?
再者呢,咱们这题集,可以每两年就调整一下,到时候你再跟你二哥说说,教学上配合一下,比如题型变一变啦,比如侧重点变一变啦,比如难度变一变啦,比如考试范围变一变啦,等等吧,你看,这不就行了?
今年只有算学,到了明年,有了几何和物理,后年有了天文历法和音律,你看,这每个学生得买多少本儿?
等这个大观园算学堂能把京中和几个富庶省份的算学氛围带动起来,咱还可以通过你的关系,把题集卖到各地方的算学堂或者民间爱好者手里,你看,虽然都是小钱儿,但是细水长流,源源不断啊。”
说罢,李卫咕咚咕咚喝干了手里的茶。
有人再要来斟的时候,他一伸手挡住,急急地说:“乐郡王,您再想想,我先去解个手儿。”
李卫一溜烟儿跑了,弘时坐在那里,用手指沾了茶水,在桌子上计算起来,可一算之下,却发现,这细水,也太细了吧。
待到李卫回来,见弘时耷拉个小脸儿坐在那里,好像不高兴的样子,便嬉皮笑脸问道:“咦?咋了这是?谁惹您了?”
弘时剜了一眼李卫,正色说道:“你逗我玩呢?这算学堂一年才招一百个学生,这题集能卖几个钱?还给学里提成,还三七分,分到你手里的,够你娶老婆吗?”
李卫嘻嘻一笑,“你算账啦?”
弘时又剜了他一眼,“你要是觉得我小,就可以拿我开涮,那你也是打错了主意!我心里虽然不分什么满人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