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怀里挣脱出来,打开书包,掏出厚厚的几沓子纸,边掏边说:“弘时专门给阿玛带了礼物。这是我的汉文功课,这是我的满文功课,这是蒙古文功课,这是诗词默写,这是论语默写,这是算术习题,这是大楷、这是绘画……”
弘时一沓沓往外拿,胤禛一沓沓接在手里,“好,好。”
怎么回事,老父亲竟然有点儿手抖。
胤禛一面翻看弘时的功课,一面喜不自禁地难抑激动。
李氏呆呆地看着弘时掏出那么多功课,紧张地问到:“弘时,你在宫里这么辛苦的吗?这才进宫多久?学了这么多东西?写了这么多功课?你每天几时起床?几时睡觉?累不累?宫里的师傅凶不凶?打不打手掌心?”
虽然弘时没有原身的记忆,但原身在学习这件事上,是怎么个情况,李氏是清清楚楚的。
这孩子在家时也请了师傅,上课时打盹儿,下课后书一扔就是个玩,学得久一点就喊肚子疼,天天想方设法地不肯上学。
可如今,从八月中到腊月中,就写了这么多功课,一定被师傅打得不轻。
想到这里,李氏抓起弘时的小手,仔细摩挲着看起来。
“额娘,没人打我。”弘时抽出手来,咧着嘴笑道,宫里的师傅都夸我学得好,你看,每篇功课后面都有师傅的评语。”
心说这才哪儿到哪儿,前世朝六晚十二我可学了十二年,什么叫“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”,什么叫“卷天卷地卷人间”,什么叫“挑战极限无悔人生”,我可是个没有感情的做题机器!
李氏从胤禛手里抢过那些纸,一页页翻着看,虽不认得所有的字,但“好”“优”“妙”几个字是认得的,果然每页上都有这些字。
胤禛更是仔细地看起评语来。“好,好,好。”老父亲的眼角也湿润了。
李氏突然意识到什么,快步走到窗前,张望了一下,复又回来,半蹲在弘时面前,轻声说道:“弘时,额娘跟你说过,你得会藏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