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侧,对乌老二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,乌老二急忙又拱手道了声谢,一脚高一脚低地率先走进院子里,乌老大右手横拎着那根黑黝黝的棍子,连看都不看明仁道长一眼,也是一脚高一脚低地进了门里,明仁道长忍不住咳嗽了几声,皱着眉,好奇地使劲儿抽了抽鼻子,嘴里低声自言自语道:“气血离经,邪气不停?”
乌老大听到邪气两个字,瞬间恼怒,便要举棍相向,乌老二急忙走回来,拦在他身前,对里面指了一下,乌老二口中不停骂着,拄着棍子,离开了院门口,乌老二转身对明仁道长抱了声歉,明仁道长淡然一笑,说道:“贫道理解,不必道歉!”乌老二点点头,向大殿的方向看了看,突然对明仁道长问道:“道长,你不觉得我们哥俩眼熟吗?”明仁道长抬手摸了摸自己右边脸上十分显眼的一大块儿青痣,呵呵笑道:“贫道常年在这个小道观里,很少出去世外闲逛,尤其你这位兄弟身上的味道,咱们要是见过,贫道怎么能忘了?”乌老二两眼盯在明仁道长的脸上看了又看,才说道:“那就是我记错了!”停顿了一下,又问道:“道长,刚才您说的气血离经,邪气不停是什么意思?”明仁道长抬手向里延客,当先一步,向东厢房的门口走过去,嘴里答道:“人身体里的津液,有正有邪,邪液入了腑脏,正气不得喧行,邪火就更旺盛,有的人便会全身毛孔都散发出腐臭之气,离经之血也会淤于脏腑某处,不疼则已,疼则不欲生!”乌老二闻言,立时呆住!
省厅特安处二队位于地下的一层的办公室的大门的门铃被按响,一直守在门里的李东民看了一眼门上的对讲机的屏幕上,发现是宋处长,赶忙按了门锁上的几个密码,把门拉开,宋处长两只手里各拎着一个大塑料袋儿走了进来,李东民伸出两手,要把塑料袋儿接过来,宋处长脸上表情不同往常,有些严肃得过分,他把两只手向后缩了缩,嘴里简单明了两个字:“不用!”说完,就向通向地下二层的电梯那里走去,李东民犹豫了一下,便跟在他身后,掏出一张卡来,帮宋处长刷了一下电梯门,电梯打开,宋处长走进电梯,两眼闭上,对李东民说道:“记住,你们二队的人,从今晚开始,不经允许,不得去下面!”李东民急忙缩回已经踏进电梯里的一只脚,宋处长睁开眼睛,也不看李东民,用拎着塑料袋儿的手,按了一下电梯里的按钮,电梯门关上,立即开始下降,宋处长仰起头,对着电梯的顶棚上,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,他笑了一下,自言自语道:“道长,您别骂啊!我这不是来送饭了嘛!”
宋处长面无表情地跟陈敬对视了一眼,从他身边绕过,站到魏见秋面前,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,就见魏见秋脸上的表情一阵扭曲,猛地抬起右腿,对着宋处长的小腹踹了过来,脚底一挨他的衣服,又极快地把腿收回,宋处长猝不及防,急忙向后退了两步,伸手拍了拍腹部衣服上的脚印儿,对身后冲过来的那些便装喊道:“退后!”
那几个便装听话地停住脚,向后退了几步,可每个人手里掂着的手枪,还是一齐指向魏见秋,魏见秋呵呵一笑,又向前走了两步,对宋处长说道:“宋处长,真不用老道我绑着他了?说实话,我在他的身体里,借着他的鼻子,闻到的可都是他身上的味儿,还真有点儿受不了了!”宋处长松了口气,看向魏见秋的眼神儿里显出几分无奈,说道:“道长,您老人家好人做到底,等回到省城,我请客!”
魏见秋点点头,抬起右手,指着别墅西面的山坡上,不容商量地对宋处长说:“好说!不过,麻烦你,让那几个瞄着我,不对,瞄着魏见秋的脑门儿的人把手里的长家伙事儿收起来,行不?”宋处长立即转身,抬手对山坡上摆了摆手,林道长和崔可行也向山坡上看过去,就见几个穿着伪装服的身影慢慢站了起来,怀里都抱着一根玄阳道长嘴里说的长家伙事儿,林道长皱起眉,和崔可行互相看了一眼,两人心里都升起了一股忧虑,不约而同地看向正给张弛把脉的陈敬。
陈敬回头,瞅了瞅两人,把头微微地摇了摇,对崔可行开口道:“可行,背包!”崔可行立即把身上背着的陈敬的那个牛皮背包摘下来,走上前,递给陈敬,陈敬冲他使了一个眼色,对着车道方向示意了一下,崔可行不解地抬起眼皮,看着陈敬,陈敬把牛皮背包抱在怀里,也不避着就站在一边的宋处长,对崔可行说:“一会儿无论出啥事儿,你都不要掺合进来,该走就走!”见崔可行眼皮虽然耷拉了下去,佝偻的后背却往上挺了挺,知道他根本没听进去,就对林道长指了指崔可行。
林道长轻轻叹了一口气,走过来,伸手揽住崔可行的肩膀把他向后拽了回去,陈敬感激地对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