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，让微臣来伺候你吧！”

屋内烛火忽然被风吹灭，窗外月色却愈发清亮。

......

魏正望着怀中沉睡的女子，指尖轻轻梳理她的长发。

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疯魔。

这一盘子，真的没有算计，单纯是想了。

唉，这样说的话，总感觉自己是个变态。

变态就变态吧。

历史上变态的人多着呢，有个叫高欢的，就纳了老领导尔朱荣的女儿尔朱英娥为妾室。

同时先是北魏孝明帝的妃子，后来又是皇帝元子攸的皇后。

所以高欢每次去找对方的时候，都要自称下官，不知道是不是如同魏正一般的恶趣味。

当然高欢，魏正自然是看不上的，一个北魏的皇后而已，他现在搂着的，可是正经的大汉皇后呢。

你看，曹宪和曹华就没啥兴趣。

那个赏赐给郭修和文象，倒是真的邀买人心。

郭修的武力值不差，文象更是能和文钦放对的狠人。

......

第二日辰时，议事厅的雕花木门“吱呀”推开，山阳公刘康的青缎鞋尖在门槛上犹豫了三息，才敢踏入。

阳光从雕花窗格斜切进来，照见他青紫色衣袍上绣着的暗纹云雷。

那是汉献帝禅位后，曹魏特赐的“天子余泽”纹样，此刻却被冷汗浸得皱巴巴的。

“山阳公这是何意？”

魏正搁下手中狼毫，笔尖在纸上晕开一滩墨渍。

他望着刚过门槛就伏跪的身影，此人年岁不大，十几岁的少年，却像被抽去脊梁骨般缩成一团，额头贴地的力道大得几乎要磕穿青砖。

“君侯饶命！”

刘康的声音带着哭腔，“康自小在山阳封地长大，从不过问朝政，山阳公国一应事宜，都由大母做主。”

“起来说话。”

魏正敲了敲桌案，目光扫过刘康颤抖的肩背，“昨日我已纳你大母为妾室，论起来咱们也算是亲戚了。”

刘康闻言，倒是没有什么过激反应。

其实也是知道，作为俘虏，被上官看中，或许才是最大的福分。

“既然是亲戚，看在你大母的份上，我自然不为难你。

但你，需要配合演一场戏。”

刘康浑身一震，抬头时眼底满是惊惶：“演、演什么戏？”

“自然是做足‘禅让大汉’的戏码。

你们要声泪控诉曹魏的不人道，他们逼迫你大父退位，然后又害死了你的大父。”

“大父不是他们害死......唯唯唯。”

刘康刚想解释，就被魏正一个眼神杀了回去。

魏正起身绕过书案，靴底踩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，“接下来，我们这边会说江山阻隔，得知天子已死，却又找寻不到天子的嗣子，为了报仇，只能暂代帝位。

现在既然找到了先帝的嫡孙，这皇帝之位自然还是你的。

接下来，会接连还你五六次，你要在第五次的时候，勉为其难的接受天子之位。

接受天子之位后，你先要祭祀祖先，然后下诏把帝位再禅让回去。

当然这边也会拒绝，反正拒绝一次，你就再禅让一次，直到这边接受就行。”

魏正忽然停在刘康面前，居高临下望着对方惊惶的瞳孔，“演好了，我保你一世富贵，另赐‘安乐侯’爵位，可世世代代传子孙。”

“唯、唯……”刘康忙不迭叩头，额间已磕出红印，“康定当全力配合，绝不敢有二心！”

“别急着表忠心。”

魏正忽然抬手，对着屏风轻叩三下。

雕花屏风后转出个青衫男子，身形步态竟与刘康分毫不差。

刘康的瞳孔骤缩，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。

那男子朝刘康抱拳，声音却与刘康一般无二：“见过山阳公。”

“这是我寻来的替身，”魏正漫不经心地理着袖口，“若你觉得自己是‘大汉正统’的奇货可居……”

他忽然盯着刘康煞白的脸，“我不介意让‘山阳公’死于意外，再捧这位‘刘康’上位——反正世人只认皮相，谁会在意真假？”

“小人不敢，万死不敢！”

书案上的青铜镇纸折射出冷光，映得刘康面如死灰。

他忽然想起数年前，曹丕派来监视山阳封地的使者，不动声色便处决了三个多嘴的老臣。

眼前这个南乡侯，手段比曹氏更狠辣三分——毕竟曹氏还要顾着“禅让”的面皮，而魏正，根本不在乎什么虚名。

己经是连影子都找好了。

“君侯明鉴！”刘康突然重重磕了三个响头，额角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，“康愿对天起誓，此生此世唯侯爷马首是瞻！

若有二心，叫康天诛地灭，断子绝孙！”

魏正满意地颔首，道：“你且记住，因为我们的关系，我会保你富贵平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