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儒还是很快的拿定主意,不管魏正要去哪,他都必须尽快的走出山谷。!x^d+d/s_h.u¨.`c+o~m,
但问题是,对方会不会设伏。从各种迹象来看,对方都没有设伏。但问题就在这里。夏侯儒不是一般的谨慎。毕竟,他的族父夏侯惇因为冲动被射瞎了一只眼。他的另外一个族父夏侯渊,因为冲动,丢了性命。尤其夏侯渊,那可是虎步关右,打的马超狼狈逃窜的悍将。可就因为一时不察被杀,就变成了白地将军。随着夏侯尚的病亡,夏侯家的权势大不如前......“如果我是魏正,现在是我设伏的最后一次机会,那么我会不会设伏呢?我会放任这一支虎狼之师,跟随在我身后么?”想到这里,夏侯儒急躁的心情,又安定下来。手指在舆图上反复摩挲着“熊背乡”三个字,烛火在他眼下投出青黑的阴影。自追踪魏正以来,他已数日未能好好的歇息了。此刻忽然冷笑一声,转头对中军司马道:“分兵五千给牙门将张霸(虚构),令其携带鼓吹仪仗,沿主道急进。若遇伏兵不必惊慌,就地自守,我随后就来。”待张霸所部走后,他的指尖划过地图上蜿蜒的沙水河道,“某自领三千精锐,走东侧谷道——若蜀军真有伏兵,必在老虎岭。@求3|^书+~{帮/~′ ?更°{>新o最_快:^”五更天的山道上,霜花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张霸的前军敲着铜锣开道,五千魏军甲胄鲜明,却不知队列中带头的是十余名鲁阳逃兵——李通等人。行至熊背乡时,李通忽然指着右侧陡峭的尖山:“将军,此山多黑熊,猎户常在此设陷阱……此道最窄处仅容五骑并行,去年有商队在此遇熊,整队人……”张霸抬头望着前方狭窄的山道,两侧槭树的枝桠在头顶交缠,形成天然的穹顶。此处确实是设伏的好处,只不过,张霸心知夏侯儒就在身后,所以并不担心。只是号令三军加快进军。山道东侧的槭树林中突然腾起遮天蔽日的箭雨,羽尾白翎宛如死神手指。同时山上传来王训的大笑:“夏侯老贼,你当某只会跑?爷爷在此候你好久了!”数千白袍军居高临下将箭簇倾泻而下。原来,魏正做出一副四处抓壮丁,要去北伐洛阳的姿态,最终目的还是为了逼迫夏侯儒加快进军,落入伏击圈中。王训等人率领三千人借着抓壮丁的由头,待四处乡民逃亡的差不多了,这才继续出发,埋伏于山林之中。/x?i`n_k′a!n-s′h!u?w,u..*c^o,m_“敌袭!”张霸的环首刀“呛啷”出鞘,却见一支羽箭擦着他的护心镜飞过,在青铜令箭上迸出火星。“敌袭!结龟甲阵!”这位跟随夏侯儒十年的牙门将大吼着挥刀,尽管左肩已被弩箭射穿,却仍用刀柄狠敲马鞍,“盾牌手在前,弩兵退后!”旗帜挥舞,号令不断。五千魏军训练有素,受伤的士卒咬着牙用盾牌筑起人墙。还有些迅速装填弩箭,朝着槭树林中闪烁的白影还击。槭树林中,王训气得直拍大腿:“奶奶的!这群龟孙子比猴子聪明十倍!”他转头对传令兵怒吼,“告诉弟兄们,射箭,射箭,别省箭! 还有,把火箭也给老子全射出去,烧了这帮缩头乌龟!”火箭划过天际,将晨雾染成血色。槭树的枯叶瞬间被引燃,火星落在魏军盾牌上滋滋作响。张霸看着逼近的火墙,突然瞥见右侧山壁有条隐秘的岩缝,立刻点起三百死士:“随某从侧后包抄!杀上去!”他的声音混着浓烟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魏军耳中,这些跟着夏侯儒转战南北的老兵,即便被箭雨掀翻甲胄,仍用刀柄砸着地面保持节奏,等待主将的号令。当夏侯儒的三千精锐从东侧谷道杀出时,王训正站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指挥不知道第几轮箭雨。他忽然听见山脚下传来战马嘶鸣,低头只见一片赤红色甲胄如怒潮般涌来——那是夏侯儒的亲卫骑兵,马鬃上系着的金色流苏,正是征南将军府的标志。随后而来的,还有看不清多少的人马,直接涌来。“撤!快撤!”王训骂骂咧咧地收起令旗,“老匹夫居然留了后手!”在他的指挥下,白袍军开始有序撤退,却被魏军紧紧咬住。双方弩箭来往不断,不时有人倒下。夏侯儒踩着尸体冲上高地,只见满山遍野都是丢弃的白袍和断箭。远处的白袍军正沿着沙水河岸狂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