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没回他话,径直开门去了。门口站着的是夏令新,他伸长脖子往里看:“队长,江哥在不在啊?”
云垂野收回落在他身后的视线,纹丝不动挡着他:“你和燃哥出去了?”
“啊?”夏令新表情有一瞬空白,他眨眨眼,欲言又止好一会儿,终于拖长了调子求救,“燃哥——骗不动啊——”
什么骗不动?云垂野蹙眉,身子往外探,却见花欲燃就站在不远处的拐角,手里拎着一个小蛋糕。见夏令新求救,他施施然过来:“还挺凶。”
“你们去买蛋糕了?”云垂野问。
夏令新邀功道:“是啊是啊!我还举了一路的相机呢!这个物料明天就上!——不是为了物料才出去的!”
他摆手解释的样子,多了点仓皇。走廊又传来脚步声,是温如玉和巫钟越。云垂野侧身让几个人进来,花欲燃跟在最后举着相机,确认房间能拍摄以后开始录制。
蛋糕放在房间里的小桌上,插上蜡烛戴上帽子,四个人围着云垂野催他许愿。云垂野擡头望花欲燃,在后者的点头里闭上眼。他享受万众瞩目,但此刻五双眼睛直直盯着他,却让他头一回有些想要退缩。
这种感觉很奇怪,就像习惯了寒冷的人到了温暖的地方第一反应是害怕这只是幻觉。云垂野听到自己的心跳,还有房间里安静到犹如落在耳畔的呼吸声。
蜡烛吹灭,巫钟越和夏令新欢呼一声击掌。
“燃哥说你生日我们都手忙脚乱了,”巫钟越感叹着,“队长你居然不早说,大家都不知道,现在准备礼物都来不及了,只能帮着挑蛋糕。”
“我不太喜欢过生日。”云垂野笑笑。
这话是真的,从前不过生日是因为带着对亲生父母的怨怼,后来长大释怀了,又觉得生日无非是自己赋予这一天的意义,过与不过这一天都会结束。他透露生日,无非是私心想要花欲燃关注他。
只是没想到他会告诉大家。
更没想到大家都会重视,这么晚了还围着他。
这种感觉很奇妙,就像习惯乘风破浪的船帆找到了灯塔,灯塔下就是他的归港。
“是不喜欢一个人吗?”巫钟越直白问。
温如玉把他往后拉了一些,和云垂野拉开一点距离: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,但是你今天应该很高兴。”
后一句是和云垂野说的,眼神意有所指。云垂野心底慌张,面上不显:“是啊,难得这么热闹。”
这个眼神花欲燃绝对会看到,温如玉几乎是毫不遮掩他的意有所指。云垂野不敢回头看,暗自猜测对方的神情和反应。
房间里一时间安静得有些诡异,倒是江云暗,盯着6寸的奶油蛋糕皮笑肉不笑:“真是好有职业道德啊……动丶物丶奶丶油。”
一个6寸蛋糕,还有夏令新带过来的夜宵,六个大男人分着吃干抹净,吃完以后江云暗极有眼色地拉着夏令新跑了,留下云垂野和花欲燃。后者正把桌上的包装盒叠在一起放进垃圾袋里,头也不擡:“等我回来你就赶紧回房间,网瘾少年。”
应话的是夏令新:“好嘞!燃哥你放心吧!我会看着他的!”
“你俩谁看谁还不一定。”花欲燃失笑,把垃圾袋扎口。
云垂野杆子似的在屋里杵片刻,僵硬蹲下来收拾。
“有什么想说的?”花欲燃问。
“啊?”
男人自顾自抽纸擦桌子,含笑的眸子瞥他一眼:“这么明显给你腾空间,是有什么非说不可的事?”
“很明显吗?”云垂野问。
花欲燃把纸扔进垃圾桶,又抽了张湿巾擦手:“很明显,就差挂横幅了。”
云垂野垂头,看起来有些气馁。花欲燃把垃圾拎到门口,洗了手出来,他还蹲在那儿,像家里沮丧的大狗一样,蹲在那里尾巴蔫蔫耷拉着。
花欲燃走近,看看时间:“不早了,有什么明天再说?”
“不,”云垂野撑着膝盖站起来了,他比花欲燃高一些,离得近了,居然有几分压迫感,“必须现在说。”
花欲燃被这诡异的压迫感惊得不自觉后退,对方直勾勾的视线盯着自己,居然有些心跳加速头皮发麻。他退一步,云垂野立马向前一步。似乎是要把人紧紧锁在自己可控范围,云垂野喉结微动:“燃哥。”
花欲燃忽然觉得耳朵有些痒,他偏头:“嗯,你问。”
云垂野盯着那只泛绯的耳朵,花欲燃耳垂看起来很软,他想碰一碰,也想亲一亲。如果亲这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