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是喜脉!恭喜夫人,虽说是胎息平稳,无可用药,本只可以平日里仔细着即可,可偏偏夫人染了风寒,还只有十日,要小心用药去风寒和养胎,若是不然,极易小产。”
少年话语越来越慢,因为他瞧见了谢长明眼里的不可思议。因的外头都说云将军舍不得夫人生育,怕这生子药是旁人下的,并不是夫人自个儿吃的罢!
谢长明楞了一瞬,却是极快的调整颜容:“多谢!”
少年却摇头:“夫人,鄙人本就还未出师,怕是有些不准罢,若是有什么偏差,望夫人莫要怪罪,我可请我师傅来,你知道吗?我师傅就是那个冯太医,就是首席的御医,他看的准不会错!”
小孩还真是容易害羞,慌张解释的样子也是腼腆,堪比女儿家。
谢长明只笑的温柔,道:“无事,我不会说出去的,小公子未出师失有误正常,我不会说出去的,就这样罢!”
少年楞楞的点点头,做完礼出去了,却还折回来探头询问道:“那还要我师父来吗?”
谢长明看着他只探出一个头,只觉得有趣,只道:“不用了,你记得把礼帮我带给老丈便好。”
少年道了一声好便走了。
姜还是老的辣,谢长明几句话就把本该是少年要替自个儿守住不传出去的事,讲成了少年的失误,少年也信这话,施施然走了。
谢长明心里覆杂,他在想,十日,十日前那天,谢长明记得极其清楚,那天自己贪嘴玫瑰露,云世忠还恼自个儿不仔细看他舞枪。以至於后面几天云世忠都叫他莫要吃甜的,小心坏牙。
想来,是那日吃的有什么问题了,又或是之前就着了道,只是那日二人才合的欢好!
谢长明立马去了自个儿的酒楼,安排人去请大夫来。那民间圣手灵堂药堂的大夫被蒙住眼,被阿一从后门用轻工带上去。
阿一变着声音道:“大夫,我家主子脉象如何?”
“脉象稳固,有孕十日,有风寒,有了风寒就得注意,要仔细用药,不然易流产,需用三两紫苏叶,五两姜片,十五两红糖,先把紫苏叶与姜片用沸水冲泡再加入红糖即可,过个七日就又要换方子吃,以免这药没作用。”
大夫说完,谢长明心良了半截,为什么自己这般放松警惕了,是因为云世忠在身旁吗?竟然被人如此算计!
送走大夫,谢长明去了郎巷,看望林绿。
林绿也不再畏畏缩缩,反倒坦荡的很,还给谢长明作了揖。
谢长明询问功课,林绿也说的好了,谢长明待了一会儿,想要走,林绿却喊住他:“公子!你知道我哥去哪儿了吗?他许久没来见我了!”
谢长明淡然回眸,林绿怕他不信,解释道:“我哥每月初一,初十,二十都会来看我,可是他有月馀没来了!”
谢长明只道:“我去看看。”便走了。
虽然没有波澜,甚至是决绝,可是,林绿知道,他很可靠。
谢长明去了韩府,说是接了林青的帖子。小厮虽然惊讶一个贵人怎么会接这样低贱人的帖子,却也还是引路了去。
到了半路,谢长明就远远的瞧见了那院子,就让小厮下去了。他走进院门,却不知角落拐角有几个人在门槛那儿瞧见了他,阿一感受到了视线,反过去瞧,却走过了,也就罢了。
林青与那些莺莺燕燕不同,他被单独安排在一个院子里。
谢长明进去,林青只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凉气,擡头一看,是谢长明。
谢长明惊讶於林青的肚子,瞧着是有几月了。
林青想去扶谢长明,谢长明摆了摆手,示意他接着坐着,却是面无表情的示意。
谢长明是个冷漠却又可靠的人,在林青看来是这样。也不怪林青这样想,每次,谢长明有烦心事,总是能见着林青。
谢长明瞧着林青惊恐的面容,也才摸了摸脸,眉头原来是皱起来的,这才舒缓表情:“林绿说月馀未见你了,我来瞧瞧你,竟是不知道你如今身上有了,未带些礼品来道喜,我回去就让人送些补品来。”
林青见谢长明温柔了,也才哭着抱怨着:“我本不想再有个累赘,可是大人说我乖巧,就让我这般,偏偏红儿紫儿那几个自个儿喝了生子药怀上的,偏被大人打掉了,我以后跑掉不是,留下碍着未来夫人和大人的眼也不是!”
红儿紫儿?韩大人的起名还真是随意,全是颜色啊,谢长明心里腹诽着。
谢长明只淡淡分析道:“你知道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