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衡查出有孕,顺便看望林青
谢长明总觉得比平时嗜睡了些,想来又是风寒了。
云世忠给他端来药膳,今天吃的是阿胶乌鸡汤。
谢长明抿了一口汤,眼睛一亮,顺手用勺子舀了一勺汤递到云世忠嘴边,云世忠自然的喝下。
谢长明只道:“这个好喝!以前怎么没这么觉得呢?”
云世忠只道:“好喝啊,一直都是这个味道,好好吃罢。”
“好。”谢长明应下,只吃着。
谢长明只觉得和之前不一样的感觉罢,那药膳十道有七道都是鸡汤类的,喝都喝腻了,偏是现在食欲好了很多,一点都不觉得腻,谢长明竟生生吃了大半,惊的云世忠怕他是又怎么了,忙去请太医。
谢长明只拦住他:“欸,我并不是怎么了,我就只是食欲好些,我自个儿的身体,我难道还不知道他舒不舒坦?”
云世忠扶住他:“可赵老丈说了,今天他来看看你的心疾覆发好了多少了,你还是得有这么一遭。”
谢长明眼泪婆娑,喃喃道:“好罢。”
云世忠担心的呦了一声:“你又是哪儿不舒服,怎的逼出眼泪了?”
谢长明一脸骄傲的说道:“我风寒了,我想是久病成医了,如今我哪儿不舒服我都能知道怎么了,我厉害吧!”
云世忠忙把他从廊下扶回屋里,才指责道:“你倒是个欣喜的,得了病是什么好事吗?谁人与你一般风寒流眼泪?”
谢长明只觉得委屈:“我之前风寒了也是这般流泪的,你风寒就不会眼睛酸涩想哭吗?”
云世忠定定的看着他,那眼神坚定,显然答案是不会。
云世忠只摸摸鼻子:“我以为你那是被我操的才哭的。”
谢长明闻言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:“青天白日的,你也说荤话,你啊你。”
云世忠只觉得谢长明鼻子和眼尾像那烧开的云彩,他眼里还打着泪水,看着可怜兮兮的,真是秀色可餐。
谢长明一把从他身上跳下来,嘴里呢喃着:“你怎么长这么高,家里床都是找人重新打的大床,不然你腿脚都伸不直,我看你都得擡头。“
云世忠抓住他:“怎么的?嫌弃我了?我原本就是个乡野村夫,不过是走了运才能得你,你如今也厌弃我了——”
话未说完,谢长明就出声了:“别说了,我只是随口一说,谁叫你放心上了,别装狐媚子了,我的枣泥山药糕分你一片,三岁的驰驰别叫了!”
云世忠也才收住,毕竟他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,撒起娇来是真的不忍直视,谢长明看着都做了噩梦,如今是再也消瘦不起了。
云世忠收住,换好衣裳,要去校练场了,谢长明拉住他,给了他许多银子去补贴军中夥食。因的十一皇子和十三皇子的事,汪炳春掌权,安排下来,说要节俭以用来未两位皇子积德。
军中都是武夫,不吃饱怎么行,谢长明又补贴出去了大笔开支。
不一会儿,来的却不是赵太医,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。
那少年郎做了个揖,道:“今日祖父病下了,我出来药堂采买,便顺道来道一声歉意。”
只见那少年头戴铜冠,面色如玉,左边脸颊鼻子旁还有一颗不大不小的痣。身着圆领缎面橙红袍子,腰环蹀躞带,脚穿黑色长靴。
谢长明只摆摆手道:“无妨,我竟不知老丈病了,他医症了我许久,这下却到了他,我心里也感激,若是不嫌弃,我这儿有人参阿胶什么的,孩子你可带回去。”
那少年却是不走,紧张的笑笑:“我习医多年,对此不说颇有研究,但也研习了许久,却是践行的不多,夫人可叫我试试脉象?”
谢长明瞧着这少年眼里的紧张和期待,虽然语气有些颤,脸却红了,怕是鼓足了勇气,这鲜衣怒马少年郎,是真好啊!
谢长明只淡淡道了一声:“可。”
少年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,兴奋的把一块透明的绢子搭在谢长明手腕上,心里想着终於知道先天心疾是如何了。把手搭上去:“脉浮而紧,是风寒入侵,阻遏卫气之脉,当以散寒为主,待风寒消散,再行温经通络。”
“是吗?我这几日却是有风寒之症。”谢长明的话加打了少年的信心,继而道:“你这还有——”少年突然不说话,紧皱眉头。
“怎么了?”谢长明担忧的询问道。
“指下圆滑,如珠走盘,这是——”少年的话语很慢很慢,急的谢长明也问了起来:“是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