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可没少亲你,也没见你笑。”
“……”
顾时殷笑不出声了。
两人闹了一会儿,顾时殷沈默了下,与他讲昨日的事,讲完后,白楚没多大反应,问他:“信,看了吗”
“看了。”顾时殷道。
昨日在太医院时看的,与九一猜得不差,里面讲了所有的事,清妃以客观角度叙述,虽说顾时殷早就知道,但以这种方式再了解一遍,心境还是不同。
白楚只嗯了声,也没问里面讲的是什么。
顾时殷:“她说,母后没死。”
白楚顿了下:“嗯,没死,我一直没找着机会告诉你。”
他试图寻找机会,但都太突兀,便一直拖延至今。
“皇后没死,且那时身怀有孕。”白楚擡手摸着他的头发,道,“挽卿,你有一个弟弟,想见一见他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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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那日之后,顾时殷就处於一种紧张状态,他想见弟弟,但这是他第一次见,免不了有些紧张。
他只知道弟弟叫顾子约,剩下一概不知。
当白楚带着一名少年进来时,顾时殷站起来,手脚都有些僵硬。少年身着黑色劲装,带着面具,只露出一双眼睛,眼形狭长,眼尾上挑,像顾时殷。
少年揭开面具后,看着顾时殷。
两人都没说话,顿了半响,顾时殷才犹豫开口:“子约?”
“嗯。”顾子约应了声,瞧着神态似乎也是有些紧张。
顾子约的长相酷似开乾帝,眼睛却随了皇后,也是一个俊俏的少年郎。周身气质偏冷,绷着脸,有些冷峻。
顾时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只能问他一些问题,他问什么顾子约答什么,气氛有些微妙尴尬。
将顾子约安置在偏殿后,顾时殷有些愁,愁怎么跟弟弟处好关系。
小时候他也有不少弟弟,但关系都谈不上亲密,较为亲密的就只有一个挽澈。顾时殷从小到大所亲近的人本就不多,交流沟通方面的经验实在匮乏,原本还好,能基本沟通,但登基后就很少有人与他讲话,现在越发退化了。
他看向白楚,有些恼:“子约怎么跟你一样?”
白楚楞了下:“嗯?”
“面冷话少。”
白楚:“他自小就不爱说话。”
言下之意是,不怪我。
白楚又道:“他很早之前就想见你,昨日我与他讲,他也紧张,本就不喜说话,一紧张,你还指望他说什么?”
顾时殷叹了口气,没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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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楚回了首辅府,走至门边,风旋朝他拱手,低声道:“丞相大人在里边。”
“嗯。”白楚解下大氅递给风旋。
进了门,白楚在百里墨对面坐下,轻声道:“稀客。”
他从不掩饰对百里墨的敌意,嗓音里带着几分笑意,莫名嘲讽。
百里墨沈着脸,也没寒暄,只道:“昨日首辅大人暗中除掉我府上数名守卫,此举何意?”
他口中的数名,实际上有二十几人,夜里被杀,一剑封喉,一大清早,尸体全被绳索悬挂在房梁顶上,现场血腥至极。
“哦?”白楚看着他,“丞相大人可别什么帽子都往我头上扣。”
“若无确凿证据,老夫也不会登门拜访。”
白楚笑了声:“是我,你当如何?”
气氛骤然变得紧张,百里墨搭在膝盖上的手指收缩,沈声道:“首辅大人此举何意?”
“你竟来质问我,我原先以为丞相大人是个明事理的,定会知晓我的意思,现今真是令我失望。”
“前几日,丞相大人做了什么,忘记了么?”白楚擡起阴戾的眼,嗓音里含着化不开的寒意。
见百里墨不语,白楚慢条斯理道:“弑君,此乃重罪,合该诛九族。”
“首辅大人所说之事我并不知晓。”
“无妨,我知即可。”
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风轻云淡,却带着压迫感,压得人喘不上气。
百里墨忍无可忍,站起身怒道:“白楚!”
“嗯?”白楚提壶倒了杯茶,擡眼看着他。
“今日之事我绝不会罢休!”
“巧了,我也没打算终了。”
百里墨气得浑身颤抖,“你当真要与我撕破脸面?”
“这话倒是可笑,我不曾记得与丞相大人和善过。”
百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