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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后多指教

日后多指教

顾时殷将手缩进袖袍里,确认遮住了,才进去。殿内倒是暖和,一进门,扑面而来的暖气让他浑身放松,也没那么紧张了。

白楚站在桌案前,擡眼看见他,问:“用膳否?”

“尚未。”顾时殷摇头。

白楚唤人来摆膳,两人坐下,白楚递给他汤婆子,道:“怎的出了趟门,脸色越发白了?”

顾时殷道:“风吹的,太冷了。”

此话倒是不假,如若没必要,他今日是不会出宫的,更不会遇刺。

一想到方才的情景,他垂下眼,眸中带着几分寒意。

宫女摆上膳食,顾时殷看着有些犯难,伤在右手,没法执筷,左手用不惯且显得怪异,一番挣扎下来,他挨着白楚坐下。

“怎么了?”白楚问。

“你喂我。”顾时殷面不改色道,顿了几秒,补充说,“手被冻僵了,不利索。”

白楚倒是没怀疑,只道:“好。”

说罢,朝他伸手:“手给我。”

顾时殷顿了下:“抱着汤婆子呢。”

白楚没再说话,专心为他布菜,一顿饭吃下来花了不少时间。胃暖了,身体也暖和了,顾时殷就有些犯困。

见他能安心睡觉,白楚松了口气,半搂着他,去摸索他的手,顾时殷的手只要一离了汤婆子就泛冷,还未摸到,顾时殷就缩了一下,带着恼意的含糊说:“睡觉。”

见吵着他了,白楚拍了下他的后背,低声说:“睡吧,不吵你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挽卿,手给我。”怕瞎摸索吵着他,白楚干脆直言说。

顾时殷浑身一僵,没说话,心跳如雷鸣。紧接着他就感觉到白楚手撑着榻坐起来。

“我看看你手。”嗓音有点低。

“……”

“手怎么了?”

见躲不过,顾时殷伸出那双包扎过的手,小声说:“被划了个口。”

白楚摩擦着纱布,面色也沈了下去:“怎么划的?”

顾时殷不善说谎,一说谎,十有八九露馅,这会儿他陷入两难,只好轻皱着眉转移话题:“别动,疼。”

白楚道:“还知道疼?方才为何不与我说?我适才还在想,顾挽卿一贯脸皮薄,怎会突然让我喂饭了,正觉稀奇。”

“……”

都唤‘顾挽卿’了,看来是真有点生气。

顾时殷不吭声。

白楚又问:“严重否?”

“还好。”总算碰着一个能答话的,顾时殷赶紧回答。

白楚轻握着他的手,重新躺下,哑声说:“你就使劲折腾我。”

翌日一早,陈太医来换药,一揭开纱布,顾时殷就感觉一道视线紧盯着自己,盯得他头皮发麻,如坐针毡,楞是没敢看过去。

陈太医又叮嘱了几句就起身离开了。

人一走,后边就响起白楚深寒的嗓音:“顾挽卿,这就是你所说的还好?”

“……”

顾时殷压根就不敢答话。

装死装了片刻,就听白楚冷嗤了一声:“好样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顾时殷叹口气,俯身搭着桌沿,认命般问九一:“此事有解否?”

【尚无。】

是真的认命了,顾时殷抿紧唇线,轻声问:“你生气了?”

没人理他。

他微偏了下头,就见白楚端坐在他对面,面沈如水。

顾时殷:“白楚?”

白楚不理。

“哥哥?”

哥哥也不理。

顾时殷又凑近了一点,几不可闻道:“……夫君?”

话音刚落,就见白楚站起来,一片阴影笼罩,顾时殷尚未反应,就被他按着肩,嘴唇被堵住,这人残暴的时候简直惨绝人寰。铁锈般的血腥味蔓延,顾时殷小声抽了口气。

白楚抵着他的额头,指尖抹了下他的唇,道:“别说话。”

顾时殷嗯了声,白楚直起身退开时,顾时殷的视线随着他移动,瞥见他发红的耳尖,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
白楚偏头看他:“笑什么?”

“无事。”顾时殷止住笑,“你亲我,我高兴。”

顾时殷就属於那种,别人撩拨他害羞,面子薄。别人一害羞,他反而就释然了,嘴上没门,顺着杆子就往上爬。

白楚:“是吗?做的时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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