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铃杏不免心生烦躁,手上也越来越粗鲁,扯掉了好些头发。
司见月看不下去了,秀眉往下压,莹润的黑眸显出几分专注的神采。他朝铃杏悄悄挪近,骨节分明的五指翻动了几下,凤冠就落在了手里。
铃杏头上一轻,“呀,谢了。”
没了凤冠,简直轻松了不少。铃杏又开始嫌这套嫁衣的外袍中看不中用,拖尾冗长厚重,正想只把外袍脱掉,等会儿要跑路好没那么累赘。
但铃杏刚露出这个意图,就被司见月猛地握住了肩膀,力道不轻,明摆着不情愿让她脱。铃杏楞了楞,微恼道:“干嘛,又发病了是吧?”
他以前也是隔三差五就这样发病,有时候冷冰冰的,有时候又凶巴巴的,而且好像只对铃杏。
司见月憋了憋,才道:“晚上会冷。”
哦,原来是关心她啊。铃杏差点儿忘了,种在司见月身上的那个情蛊,会关心她也很正常。
铃杏说:“没事,我不冷。”
说完便利落地脱了下来,丢到旁边去,然后注意着外面的情况。她头也不回,严肃道:“等会儿我找准机会就出去,你要不要跟我走?”
她本来想把情蛊种在薛遣淮身上的,谁料误打误撞失了手,牵累了无辜的司见月。今日一朝被心魔所控,打伤众多同门不说,还好险没把薛遣淮捅死,於是前功尽弃,被逐出师门板上钉钉。
这下好了,不得不逃命了。
但一码归一码,在逃命之前,还有件事。那就是司见月身上的情蛊要怎么办,她得负责啊。
人家又没犯错,作甚与她同罪连坐。
“我说真的,咱俩都拜过天地了,你如果跟我走其实算不上私奔。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,这个也是同理。但我不会勉强你,逼你抛弃师门啊抛弃师父和师兄什么的,就看你愿不愿意了……”
铃杏好声好气地跟他商量,可说了半天,却没收到回音。她回头道:“司见月,你在听吗?”
这一回头,铃杏就楞了。
司见月低垂着微有湿润的睫毛,线条迤逦的眼尾便往上扬,薄而白皙的眼皮下,眼角和眼睑都泛着不自然的红,竟叫人看出几分委屈的意味。
他安安静静地蹲在那里,怀里抱着那件铃杏随手丢在旁边的外袍,也不知是何时捡起来的。
铃杏错愕地说:“你这是——”
司见月没有看她,盯着地面,声音很小但分外平静,只道:“你的嫁衣是我亲手缝制的。”
铃杏哑火了,“……”
此话一出,气氛有片刻的沈默。
“好吧我突然有点冷了,你还给我吧,我现在就穿上。”铃杏立马举旗投降,神色恳切。然而心里却道,直接说出来很难吗?拐弯抹角的!
“不还。”
司见月冷着脸说:“是你自己不要的。”
铃杏:“……”
是条if线,修改了部分设定:
1.是心魔,铃杏在这里其实没有堕魔。
2.是情蛊,真的情蛊,不是契魂引那个魔蛊了。
3.小师弟的性格上有细微调整,没有ooc。
4.不建议跟前文联系,当同设定短篇看就好。
5.大概三四章,不长。先婚后爱日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