耻的滚烫令他有些难捱,但病重的虚弱又让他瘫软无力,甚至躲不开来,只能靠在美人榻边,趴在铃杏的腿上。
这俊美少年的姿态是如此乖顺丶依赖,对她的欺凌和折辱,竟也甘之如饴。铃杏难得生出了几分怜爱,放过了他,用手抚摸着他乌黑的长发。
铃杏又问,“想要亲亲吗?”
司见月似乎懂了些许取悦她的方式,而这恰恰是他擅长的,甚至是无师自通的。
铃杏咯咯笑了起来,缩回了脚,往美人榻里坐进了些,把背抵在墙上,“自己找嘴,嗯?”
司见月失去了倚靠,惶惑不安。他努力演出铃杏喜欢的神情,像只找不到主人的小狗,苍白修长的手指在榻上摸索着,慢慢地往里探近了身。
铃杏故意勾引他,又躲开他。
他动作很慢,仿佛在耐心地陪着她玩。
终於,铃杏避无可避,被他捏住了下颌。司见月居然挣开了丝带,用力得发白的指关节曲起,压抑到了极致,脸上喷洒的都是他的气息,炽热而又隐忍不发,轻易地便找准了她的唇,吻了下来。
他真的被调教得很好。
会舔,还会亲。
铃杏是极其厌恶被掌控,被钳制的,可对他的霸道却不会觉得反感,而且愉悦又享受。
她很喜欢他。
只有她这种癖好的人,才会懂这种感觉。像是融入了灵魂,无需肉身的碰撞,也能愉悦至极。她以往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,直到这一刻的抵死缠绵,居然让她觉得,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司见月其实没有什么吻技可言,只是单纯地磨蹭她的唇角,紧紧相贴而已。不过季大小姐似乎也不太熟练,生涩地回应着他,两人都红了耳根。
她的感情来得莫名其妙。
司见月不懂,但这或许对他有好处。
少年试探性地伸出舌尖,想要轻轻撬开她的壁垒,更进一步地,攻城掠地。但湿滑粘腻的触感让她颇感不适,推了推他的胸膛,示意他停下。
然而司见月已经亲昏了头,他难以抒解身下的痛苦,渐进暴躁起来,他也不理解,为什么那个地方不过是被她轻踩了几下,竟有如此热烈的反应。
眼前的那段白布在推搡间被扯落了,但他的双眼仍然轻轻闭着,睫羽轻颤着,像振翅欲飞的蝶。
如果警告了他,还是不肯停下的话。
那就有点忤逆的意思了。
铃杏蹙起秀眉,这是她发怒的前兆,可她挣扎了一会儿,少年仍然不依不饶地步步紧逼。
在司见月第二次试图咬她的时候,铃杏再也按耐不住,擡膝一顶。这一顶,恰好顶在了他伤重未愈的右腹,伤口崩裂,汩汩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衣。
司见月踉跄着滚下了榻。
他捂着右腹,擡起湿漉漉的凤眸。
铃杏擦了下唇角,轻喘着气,与他对视。少年神色委屈,没去管自己的伤势,眼中隐有歉意。他还是没有说话,但铃杏知道,他的眼神已经表达了什么,甚至每个字句丶每个停顿都是那么清晰。
——“好疼。”
——“对不起。”
——“你别讨厌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