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那人面前:“还有什么吩咐吗?”
趁靠近的机会,白桥将那人的细细打量。
削瘦又不乏肉感的脸庞,指尖就能轻轻勾起的玲珑下巴,还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,就算是密而长的黑睫也遮不住其流转光华,如银色弯月般勾人魂魄,心尖儿扑簌簌地颤动。
果然,曾一见钟情的人,再见面,心中仍会悸动不平。
那人好不容易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目光,擡眼看向白桥。两人目光相接,白桥还歪了下头,笑得单纯美好,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,像极了刚踏入社会的“小朋友”,才取得点成果就急着邀功。
也许是太专注工作,没发现白桥突然靠得这般近,又或许被白桥这个青春逼人的笑容灼了眼,那人难得显露出几丝慌乱,接着又开始支人做事,拿起电脑的连接线:“那…你…你去开一下投影仪,把接头插上。”
“好。”白桥伸手去接,几根指头抓住连接线的同时,食指在在那人手指侧面快速划了一下。
这是不经意的一下,就像咬了口成熟到紫黑的李子,却没想到里面那么酸,浑身上下忽的一紧,起了鸡皮疙瘩。
这又是极为短暂的一瞬,但就是这一瞬间的事儿,白桥竟牢牢记下了,那一小段指节的细微纹路,以及潮热的指尖触感。
转过身去,白桥微不可查地呼了口气。
之前白桥在公司打过下手,这些会前准备工作都大同小异。他走到操作台,熟练打开白屏和投影仪。不过会议室的接头有点接触不良,这个角度能照出影像,但手指一松,影像又没了。
来来回回好几次,白桥只能求助於那人:“投影仪有点问题,接头插不牢。”
那人一听,跟条件反射一样又开始连珠炮:“重要会议前要调试所有仪器,千叮咛万叮嘱,还是出纰…”
还没说完,门突然推开,一个年轻人急匆匆地冲了进来:“经…经理…”
听到这个称呼,那人跟看到异类一样扫了年轻人一眼,冷冷地说:“我叫alkaid。”
这个词的发音有点怪,年轻人诶诶了半天:“a…alkaid,我是xx带的实习生,我刚才在找材料…”看到桌上摆放整齐的材料,“呀”地叫出来,“您都摆好了!”
“什么摆好了?”那人被搞糊涂了,放下手里的事情走过去,手指着刚来的年轻人,“你是xx带的。”转向白桥,“那你是谁带的?”
“没人带我。”白桥继续旁若无人地调试接头。
那人立即警觉起来,担心来人莫不是别有用心的商业间谍。他死死盯着白桥背影,手摸向口袋找手机:“你是谁?哪个组的?来华勤做什么?”
白桥没有立刻回答,室内一片寂静,只剩下白屏下降的吱呀声。
突然,投影机毫无征兆地亮起来,那人站在白屏和投影仪之间,硕大丶闪亮的华勤标志猛地印在那人脸上。
那人被晃得眼睛疼,下意识擡手挡住脸。
白桥脸上已然没有刻意流露的青涩和慌张,他站起身,气定神闲地向那人走去:“我是过来谈事的。”
那人怎会相信这么简单的一句解释,继续不依不饶地问:“过来谈事应该去会客厅或者咖啡厅,跟到会议室算怎么回事儿?快说实话,不然我叫保安上…”
白桥冷不丁地擡起手。
那人以为白桥被当场戳穿,要动手打人,吓得闭上眼睛,侧头避开。长睫连成上扬的弧线,尾部眼睑处,有一颗小痣。
只因那人是双眼皮,这颗小痣的位置又生得别致,擡目则隐,垂睫方现,此时才显露出来。
白桥深深吸了口气,手挥向旁边,砸向墙面:“不是要打你,是这屏幕降下来,要砸到你脑袋上了。”
闻言,那人才睁开眼睛,看向头顶,发现白桥把屏幕垂下的帘子撑到了旁边。那人松了口气,往旁边移了一步,下一秒,又立刻重新怀疑起白桥:“你到底是谁?哪儿来的?”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没找到手机。
“在这儿呢!”白桥拿出手机和钥匙,摇摇头道,“你放在桌上忘拿了。”
那人赶紧拿过自己的东西。
“还有,我叫白桥,白色的白,桥梁的桥。”白桥说得很认真,仿佛在确认什么似的望着那人。
结果那人一听,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,直接调出保卫处的电话。
丫的,还tm真打?
白桥按住那人的手:“我是过来谈合作的,找季明。”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