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笑意也隐了下去,道:“殿下明明知晓宝珠的心意,却迟迟不肯回应,既然如此,便不该再来。”
李存珩停住脚步,偏首朝他缓缓说道:“孤该不该来,轮不到你置喙。”
谢晏握拳的手紧了紧,又道:“我可是听闻,殿下近日与范阳卢氏走得颇近。”
李存珩终於转过身来望向他,自己没有刻意隐藏行踪,旁人只需稍微打听,能知晓这些并不奇怪。
他眼里浮现一丝讥讽,轻笑了一声,回道:“孤也听闻,定安侯府有尚主的意思。”
联姻是世家大族之间互相拉拢的手段,而公主下降亦是乾元帝权衡之术的一部分。皇帝偏宠谢家,除了晋王与谢贵妃的因素,自然也有扶持亲信抗衡世家门阀的缘故在。若谢家想要尚主,谢晏身为定安侯世子,无疑会是皇帝考虑的首位。
谢晏沈默了片刻,虽然他看上去风流浪荡,但这不代表他心里真的一点成算也没有,然而这一切自然是不能在李存珩面前表露出来。
於是他又说道:“可宝珠是跟着你才受伤的。”
若非李存珩,宝珠怎么会被流匪波及,甚至摔下马车受伤至此。
李存珩负在身后的手又颤了颤,半晌后才缓缓道:“我以后不会让她再受伤。”
“不必劳烦殿下了,”谢晏笑了笑,眼中露出几分不屑,“我会保护好宝珠的。”
说着,他擡步迈出珍馐阁的大门,留下一句:“毕竟……我可不需要拿旁人做借口,才能见她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