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等我动手卸妆呢,却见二郡主已经一脸失落地转过身,头也不回向外面走去。
靠,这女人玩我呢?
玩我归玩我,但接下来的小日子,那简直不要太滋润!
别看二郡主这别苑虽然不大,却清幽雅致的很。
这里虽不及镇南王府奢华无度,可却别有一番风韵,反正是比三皇子那破破烂烂的别苑是好多了。
一想起三皇子,我的心情就极为复杂。
严格地说,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,他甚至还可以说对我不错。
一直以来,他都很关心我,照顾我,保护我。
可由于独苗苗的缘故,这就注定了我和他不能成为朋友。
等到了突厥之后,我和他恐怕连再见面的机会都不会有了。
其实见不见面也没什么,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,一根路边任人践踏的杂草,我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,只不过是在阴差阳错间有了次交集罢了。
当然,这些事情我也只是偶尔想想,毕竟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。
每天服侍那独苗苗吃完药之后,我就悠然自得的在这漂亮的小院里赏花赏景赏旺财。
不过自从那天谈话之后,世子爷整个人变得沉默了很多。
他也不再折腾我了,甚至还让老郎中接过了我做饭的差事。
即便那老郎中做的饭菜再难以下咽,他都不曾改变过这个决定。
我想,这独苗苗大概是要试试勾践的卧薪尝胆的滋味吧。
值得庆幸的是,那老郎中虽然不大会做饭,但煎药还是一流的。
这不,在他用那上等人参煎了几次药之后,独苗苗的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了起来,那张煞白的小脸上甚至还泛起几丝红晕了呢。
话说他喝起药来可真是好看,那么难以下咽的药汁,他依旧喝的云淡风轻,极为优雅,看起来就觉得赏心阅目。
有时,我甚至想再端一碗给他。
没办法,没看够啊!
大约是发现我一直在盯着,世子爷漂亮的眉头微微一皱:“你看什么?难不成你还在药里加了东西?”
这该死的独苗苗,说起话来永远都这么可恶,不说话就安安静静的做个美男子不好吗?
“哦,加料是不可能的。”我想了想,故意坏笑道,“就是……就是刚才盛药时,我错用了旺财的碗。不过你放心,它的碗我洗的可干净了呢,保证一点口水都不会有。”
话音未落,世子爷嘴里的药一口直接喷了出来,呛的差点连心肝脾肺肾都给咳了出来。
妈呀,那可都是钱啊!
老郎中说过,这独苗苗的药贵的要死,一碗药都够普通人家一个月的使费呢。
早知道世子爷这么不经逗,刚才打死我也不乱说话了。
虽然肉疼地要命,可我还是手忙脚乱的替他收拾着。
正好,衣袖里还塞有一块丝帕,于是我便随手取出替他擦拭嘴角。
一看到那块丝帕,世子爷漂亮的小脸上立刻覆了一层薄薄的冰花,眼底赫然射出两道凌厉的寒光。
他一把将我的黑爪子死死握住,恶狠狠地质问道:“这丝帕从哪儿来的?”
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,握的我手腕都痛了起来,一副恨不能将我的骨骼给硬生生捏成碎屑的模样。
我痛的轻呼一声,看了那丝帕一眼之后,这才猛的回过神来。
靠,我这记性!
这丝帕是三皇子的,其实我早就想还他的,可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,所以就把这事给忘的一干二净。
如果不是独苗苗质问,或许这辈子我都记不起这件事了。
还没等我想好如何回答呢,却见世子爷目光突然一暗,无力地垂下了头。
我看不见他的脸,却只看到他那瘦弱的双肩在微微颤抖着。
那可怜无助的小模样,简直像极了在雪夜里被我捡回家的旺财,让人恨不能拥在怀里好好捋一把那头柔顺的长发。
良久,耳畔才传来他那沙哑的声音:“原来,你喜欢他。”
他的声音极低,却隐隐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,仿佛是遭受到了某种剧烈的创伤。
一听这话,我连忙摇头:“不不不,你误会了。你也知道的,在离开王府之后,他对我颇为照拂。”
我喜欢三皇子吗?
对他那张脸,我的确喜欢的不得了,可却远远上升不到什么情情爱爱的地步。
这独苗苗,一定是去怡红楼时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看多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