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没想完呢,耳畔就传来了二郡主那阴恻恻的声音:“万一你受凉了,传染给爷怎么办?”
靠,我就知道她没那么好心。
“没事啊,万一受凉了,我离爷远点就是了。”有独苗苗撑腰,我的底气也足了,腰杆也粗了,也敢和某人怼上几句了,“反正不是还有老郎中他们吗?总不能所有事情都让我一个人做吧。”
这时我猛的才发现,老郎中和车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这里。
咳咳,好尴尬啊!
那个,他们会不会误会我不愿意伺候世子爷呢?
算了,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,反正我又没说错什么。
伺候独苗苗本来就是他们的责任,毕竟他们才是镇南王府的人。
而我呢,充其量不过是某人的前妻罢了。
对独苗苗,我真的没任何义务的,哪怕是一丝丝也没有。
二郡主皱了皱眉头,似乎又要发火。
奇怪,这女人明明长了张冰山脸,可为什么火气却那么大呢?
人家炮仗好歹是一点才能着,而某人却不点也会突然原地爆炸,将对方给炸个片甲不留。
突然,二郡主好像想起了什么,又硬生生将眼底那股邪火给勉强压下,咬牙切齿地说:“行了,我没时间陪你在这胡扯。我出来的时间已经很久了,坠儿他们还在庙里等着呢,再不回去的话会令人生疑的。”
一听她要走,我不由的有些急了,连忙说:“那个……爷需要上等人参的……”
独苗苗那货也就在我面前脸皮厚,可在其他人面前,那脸皮简直比黄花大姑娘还要薄上三分。
要是让他向别人低头要东西,那简直比让旺财那怂狗变的勇敢还要难上三分!
“我知道了。”二郡主有些不耐烦地说,“你只要照顾好爷就行了,其余事情我都会办妥的。真是的,整天叽叽歪歪的,流风竟然也不烦!”
话音未落,她便扭着那丰腴的小蛮腰气乎乎的离开了,好像谁欠了她二五八万似的。
看着她那渐渐远去的背影,我久久都没回过神来。
我不知道,到底是王府里的那些老嬷嬷们骗我,还是婚后的二郡主受了太多刺激,所以才变成现在这副德行。
还没想出个子丑寅卯呢,却听到了老郎中假的要命的咳嗽声。
“那个……阿藜姑娘,爷还在屋里等你呢。”他吱吱唔唔地说。
又在等我!
天知道那独苗苗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,从早上一睁开眼开始就满世界找我,难道我阿藜卖给他镇南王府了不成?
算了,看在某人刚才一心护我的情份上,那就勉强过去再看看吧。
我打了个呵欠,伸了个懒腰,这才睡眼朦胧地向房间走去。
好吧,我承认,刚才那一觉还没睡够,现在还觉得头有点昏沉沉的呢。
一进门,只见世子爷的眼睛红的跟某种吃胡萝卜的小动物似的,估计刚哭过。
也不奇怪,他们姐弟俩重逢,难免会提起镇南王府抄家的事情,不哭似乎就不对了。
见我在打呵欠,世子爷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缩,立刻沉下了那张煞白的小脸,没好气地说:“你在外面睡着了?”
不过打个盹儿而己,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?
“是啊,怎么了?”我一脸诧异地向他看去。
不解,真的不解,难道大白天打个盹儿还碍着他什么?
“你说怎么了?”世子爷阴沉着脸,凶巴巴地数落着,“这大冷天的在外面睡觉,你不怕冻着?”
靠,原来他是担心这个啊,不是碍着他什么就好。
就连旺财都知道,如果碍着那独苗苗的话,那下场一定会非常之凄惨!
譬如当年身为冲喜娘子且碍着他好姻缘的我。
“放心吧,不会有事的!”我松了口气,蛮不在乎地笑道,“哪里就能冻坏了呢?想当初给你倒夜壶的时候,我站在冰天雪里眯上一会儿都没事呢,更别提这种好天气呢。”
今儿天气可是真不错,小北风也不算大,太阳也足够的好,稍微睡上一会儿,那简直不要太舒服。
当然,如果能有床棉被就更好了,可惜旺财那怂狗不肯替我取暖。
听了这话,世子爷的脸色更加难看了,阴的几乎能拧得出水来。
沉默了良久,他才有些底气不足地向我看去,吞吞吐吐地问:“那个……爷以前对你是不是非常差劲?”
靠,这话还用问吗?
独苗苗你拍拍胸口问问自己,你对本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