扫视一圈,陌生的床幔,这里应该就是驿站。
眼角扫到趴在床边睡着的许闻洲,心中泛起异样的情愫。
他守了她一夜吗?
她不由得将视线移向他那双修长的腿,因为趴伏的姿势而显得有些憋屈。
委屈他的大长腿了吧。
此刻的许闻洲看起来倒真像是一只熟睡大狗,模样可撸。
鬼使神差般,盛夏伸出手轻轻地摸了一下他。
想收回手的时候,却被大手摁住。
许闻洲不知何时已经醒来,一双原本应该清澈明亮的眼眸此时布满了血丝,显然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。
“醒了?感觉好点没有?”许闻洲低沉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宁静。
“嗯。”
盛夏脑海里闪过昨晚的事,有些不自然,和羞耻。
腾出大约一半的床位,轻声说道:“要不……你上来睡会儿吧,这样能舒服一些。”
许闻洲直视盛夏,沉默。
房间里即使某人沉默不语他也有着强烈的存在感。
大病初愈的盛夏小脸苍白,眉眼也染上了柔弱,凌乱的衣裳带着几分羸弱美。
她无意识的舔了舔缺水而起皮的红唇,浓密卷曲的睫毛微微颤动。
许闻洲喉结滚动,最终选择拒绝。
盛夏眼中划过一抹失落。
背对她的正人君子同样也不怎么开心,具体原因谁知道呢。
许闻洲去了隔壁的厢房休息,躺在床榻上,久久无法入睡
这里没有她的味道
盛夏让小二送热水上来,她后背昨晚出一身汗,需要洗澡。
一会儿,浴桶就装满洗澡的热水。
跨进浴桶,一股水蒸气迎面而来。
昏沉的脑袋,也渐渐苏醒。
小心避开受伤的地方,痛快的洗一个热水澡。
中午
许闻洲睡醒过来跟盛夏用午膳。
屋内,盛夏坐在桌子旁边,撑着小脸,听着雨打到瓦片的声音。
男人眉头微皱,见到窗户大开。
阿福立刻去关窗户。
“盛姑娘,您大病初愈可不能着凉。”
许闻洲把身上的披风给盛夏披上。
“别着凉了。”
盛夏被披风的暖意拉回神,喉咙干干燥燥没有什么胃口。
许闻洲端坐在一旁,舀一碗粥。
膝盖转向盛夏,好看的手拿着勺子递到她的嘴边。
俨然是要喂盛夏的意思。
盛夏盯着许闻洲的脸看了几秒,乖乖张嘴。
饭后,阿福给两人端来清茶漱口。
盛夏放下茶杯,随口问道:“我们什么时候走?”
“雨太大,不安全,等雨停再出发。”
话落
“轰隆————”
一道闪电应声而下
屋里的人都闪白了脸。
盛夏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精光。
今晚她就不信,勾引不死他!!
吃完饭许闻洲也不在盛夏的房间多待,起身出去了,北城那边传来消息。
过了一会儿
阿福端来熬好的中药。
“盛姑娘,该喝药了。”
盛夏望向那碗药,勾勾唇角,机会这不就来了吗?
晚上
一道道雷不见停的意思。
“叩叩——”
“谁?”
“师兄,是我。”
门应声而开。
高大的男人看到门外小脸苍白的女郎,因为害怕,肩膀隐隐有些发抖。
“进来吧。”
许闻洲侧身让盛夏进屋,递给她一块泡过热水的毛巾。
盛夏没接,安静的站在那里。
男人握起盛夏的手心,果然有些凉。
轻轻擦拭,驱赶寒意。
盛夏眨巴着桃花眼打量他,只着里衣看来他刚刚准备睡觉又被自己叫醒。
外面那一层是披上去的,也许是刚刚出来急的原因。
“师兄,打雷!”
话落,伴随着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,盛夏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,“怕”得很明显。
不由自主地朝着许闻洲的方向挪动了几步。
瞳孔中透露出一丝惊恐与无助,让人心生怜惜。
许闻洲没有拒绝,长臂揽住盛夏,深邃的眼眸盯着她:
“师妹,你病还没有好,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。”
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