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夫加快速度。
雨越下越大
赶到驿站已是晚上。
盛夏迷糊中感觉自己盖着一件披风,北边的天气比天池城冷。
头重脚轻被抱出马车,一股寒风迎面袭来,她下意识的想蜷缩。
盛夏意识到她发热了。
冷,除了冷,还是冷。
受伤的地方就像是一个冰窟窿不断散发寒气。
男人的手臂穿过她的腰侧,拦腰抱起,走上楼梯。
许闻洲将盛夏放在床上,要来热水和毛巾。
他拧干毛巾,轻轻擦拭着盛夏略显失温的脸。
有些人不想他们平安到达北城
指腹触碰到她的额头。
还是发热了。
阿福已经提前请了大夫,身后两个人高马大的许府家丁架起大夫,大夫悬空20厘米跟在阿福身后。
一踏进驿站,众人投来各种目光,好奇、打量、思索。
都是面生的过客,没人敢对这间驿站动手,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弥漫在空中,默契的都选择按兵不动。
虽说不会烧了这间代表朝廷势力的驿站,但是里面的人那就不一样了。
似乎在寻找机会对里面的人下手,坐着喝茶的几人不动声色的交换眼色。
二楼客房
许闻洲坐在床边,握住盛夏的手。
大夫把完脉后,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,取出一根根细长的银针,熟练地刺入盛夏身上的穴位之中。
片刻之后,大夫收起银针,转向那位沉着脸的男人,缓缓说道:
“这位姑娘并未中毒,只是受伤加之受惊吓,需要静养几日。”
“观少爷您之前给这位姑娘所用的药粉很是贵重,也恰当,老夫这里再为她开一些安神的药物辅助调养便可。”
听到盛夏并未中毒,一直悬着心的许闻洲这才如释重负般缓和了脸色。
大夫离开前叮嘱,病人后半夜可能会再次发热,需要留心注意。
许闻洲选择守在盛夏床边。
后半夜,盛夏的体温逐渐升高,她难受地在床上翻来覆去,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。
惊醒了守在一旁的许闻洲。
迷糊中,额头一重,有什么东西压过来,又抽走了。
“呜——”
盛夏难受呢喃。
许闻洲手里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汤药,想喂进去。
盛夏向来对中药那股苦涩的味道十分反感。
即使此刻处于昏睡状态。
当那股刺鼻的气味靠近时,她还是下意识地皱起眉头
紧闭双唇,将好不容易喂进去的汤药一下子全都给吐了出来。
“苦!!!”
“”
许闻洲看着她如此抗拒的模样,无奈叹气。
他也知道这药不好喝。
捏住盛夏的下巴,想强行灌进去,结果又吐出来了。
都昏过去了,小家伙还知道是药不肯喝。
娇气。
男人凑近碗口,抿一口黑乎乎的汤药。
苦味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,眉头都不皱一下。
俯身,撬开盛夏的贝齿。
原本极度抗拒的盛夏似乎感觉到熟悉的温热,没有那么抗拒。
身体比大脑还好色
中和了男香的汤药如同春药
主动伸出粉嫩的舌头,像一只贪婪的小猫咪一样,开始轻轻地啃咬许闻洲的唇瓣。
一点一点的吮。
许闻洲眼里露出满意,指腹擦拭盛夏嘴角最后一滴汤药。
果然,小家伙还是喜欢自己照顾她!
盛夏:“zzzzZZZZ”
门外响起阿福的声音
“主子,又来了一批人。”
“直接处理掉。”
“是。”
许闻洲低声交代后,将盛夏几缕发丝捋到耳后,拥着她。
用手心感应她的额头,还是有点热。
帮她捏好被子。
屋内的烛火燃烧了一夜。
第二天
店小二肩披抹布,把桌子上的凳子重新放下,脸色仍有倦意、慌张。
他昨晚顶了一夜的房门,就怕那群匪徒冲进来。
也不知道后面匪徒惹怒了上房哪位贵客,直接都没了。
盛夏感觉只过去几秒钟就天亮了,睫毛微颤,口腔传来苦涩的中药味。
撇了撇嘴,真苦。
她应该是发烧了,然后还喝了药?